“怕什麼,醜媳婦終須見公婆,再說你又不醜,我們阿祁多好看呀。”宋稚說的理直氣壯。
慕南祁麵上難得浮現一絲不自然,移開視線,“不許胡說八道。”
宋稚笑眯眯道:“我有感而發,怎麼能是胡說八道呢。”
慕南祁:“……”
宋稚點到為止不再逗他,“好啦,其實我是覺得你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該讓世人知道你有一爭之力了,這也能讓暗中支持你的人定心不是。”
“當然,眼下畢竟時機不夠成熟,你隻需要作出拉攏宋府的樣子給外人看即可,不用真的暴露咱們已經在一條賊船上,這樣一來可以讓皇上忌諱咱們狗急跳牆真的合作,不敢再輕易拿捏我們,二來可以讓慕清寒有危機感,有危機感才更容易出錯。”
聽著女子思慮的這般周全,慕南祁語氣柔和下來,鬆口道:“好。”
宋稚立時眉開眼笑,彎彎的眼睛像是月牙兒,裡邊盛滿星辰。
她試探著開口,“我這會兒正準備去雲水悠悠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慕南祁默了默,無情的拒絕,“不了。”
說完又補充一句,“現在宮裡頭關注宋府關注的緊,你不宜再出麵運作很多事,辛將軍這邊我會安排。”
“那好吧。”宋稚答應下來。
一枚通體溫潤沒有絲毫雜質的白色玉佩出現在她的麵前,“這是信物,我在京城中有不少鋪子和暗線,你若有事可以拿著它解燃眉之急。”
宋稚伸手接過,這玉是上等好玉可遇而不可求不說,玉佩上還雕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祁字,一看就是他的私人之物。
“阿祁真好。”宋稚眉開眼笑。
像是怕慕南祁反悔,她飛快的將玉佩放進懷裡,然後全身上下仔細摸索起來。
摸了半晌,總算是摸出一個小巧玲瓏的荷包。
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把荷包放在他手裡道:“這個便算作我給你的信物,你彆看不值什麼錢,繡的也不是很好,但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我親自繡的,雖然它不能解你的燃眉之急,但若虞認識我的針腳,你拿著它去雲水悠悠……”
說到一半猛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噌’的漲紅,“不,你不準去那裡頭。”
說完就要搶回荷包,“這個先不給你了,下次我給你彆的。”
慕南祁眼疾手快的躲開,鐵麵無私道:“給出去的東西,在我這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宋稚急的不行,“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不會拿著它去雲水悠悠。”
聲音沉沉,像是承諾。
“真的?”
“我為何要騙你。”
“那好吧。”
聽他這麼說,她這才打消了要回來的念頭。
慕南祁用指腹輕微摩擦著荷包,上邊應該是繡著什麼花,因繡的太粗糙,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
慕南祁眼神略帶嫌棄,不過因為平日裡漠然慣了,這抹嫌棄倒也不十分明顯。
偏偏宋稚對自己的傑作還很有信心,問道:“你猜我繡的是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