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說的情深義重,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她們看。
宋稚很是無語,一旁的宋陽默默低頭喝了兩口茶。
慕清寒見自己一番深情吐露後兩人沒有絲毫反應,添加籌碼一般的又道:“隻要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會求父皇將宋大人官複原職。”
其實這複不複原吧,宋家還真沒一個人在乎。
現在的丞相王瀾之已然拉幫結派建立了一些自己的勢力,不過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翻不起什麼風浪。
他們之所以願意和王瀾之結盟,是想讓王瀾之罩著他們。
真正有實力有底蘊的官員,反而不屑於去攀附一個勢單力薄沒有根基的新丞相。
眼下皇後一派元氣大傷,慕南祁又來宋家橫插一杠,他們危機感頓時增加,皇後甚至暫時放下了殺宋稚的念頭。
宋陽乾咳一聲,“殿下冷靜,感情之事向來不能強求。”
慕清寒不服,“可明明一開始要與我成親的人就是稚兒。”
宋稚翻了個白眼,“一開始的確是,但你不是自己放棄了,說明我們有緣無分。”
“不,不是的。”
慕清寒固執的搖頭,語氣急促起來,“是宋雅樂,是她蠱惑勾引我,是她一開始投懷送抱我才犯了蠢錯把魚目當成寶,我隻是意誌不堅定被誘惑了而已,稚兒,若是你介意,不如我把她休了好不好?”
宋稚餘光瞥見門口一個身影匆匆而來,怡然自得的勾起唇角,“入了宗室上了玉牒的太子妃,殿下豈能說休就休。”
宋稚這麼說,慕清寒以為她鬆了口,眼底陡然射出一抹亮光。
“當然可以,上了玉牒可以劃,入了宗室可以撤,父皇母後本就對她不滿,到時候我隨意想個法子就能休了她。”
慕清寒越說越興奮,“隻要你答應和我重新開始,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
“慕清寒!”
話音剛落,背後猛的傳來尖銳絕望的聲音。
慕清寒笑意僵在嘴角,回過頭時,發現宋雅樂不知何時表情破碎的站在那裡。
“你要休了我!你竟然要休了我。”
宋雅樂不顧形象的嘶吼起來,“是你說要對我一輩子好的,是你說我溫婉大氣比她堪為太子妃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熟悉的話語,讓慕清寒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及笄宴上對宋稚大放的厥詞,恨不得時光倒流,“閉嘴,我那時不過是被你蒙蔽了雙眼,這些話都做不得數。”
“嗬,做不得數。”
宋雅樂麵容扭曲,“憑什麼,憑什麼你說做不得數就做不得數,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休想甩掉我。”
她的目光偏執而瘋狂,與曾經溫柔賢惠才華橫溢的形象判若兩人。
慕清寒更加厭惡,“看看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你都要拋棄我了,我還要什麼體統。”
宋雅樂又哭又笑,這就是她費儘心思搶過來的男人,這就是她自甘下賤求來的姻緣。
“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
她幾步上前,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不停的拉扯。
慕清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自己麵上分外掛不住,一把推開她沒好氣道:“大庭廣眾發什麼瘋。”
宋雅樂被猝不及防的推倒在地上,下身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她臉色蒼白,痛苦的呻吟起來。
芽兒過去扶她時大驚失色,“太子妃,您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