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受了刑罰,整個禦書房內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皇上臉色難看,分明十分嫌棄,卻沉著臉沒有發作。
反倒是賢王看著這些女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她們被換上新的囚服,可依然擋不住往外滲透的血跡,身體也是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完全沒有血色。
宋稚咬牙道:“他們對你們用刑了。”
“我們沒事。”
挨的最近的女子強撐起一個笑,“小姐不必憂心,比起以往在家中任打任罵任勞任怨,這也算不得什麼。”
女子被家人打死之事都常有,更不要說隻是受些傷。
縱然死了,也不過被人感歎一句命不好沒有福氣,凶手不僅不會被繩之以法,甚至轉頭還可以再娶。
世道不公,根本無處申冤。
宋稚捏緊指尖,“王爺將她們送進大牢濫用私刑,此舉是否不妥。”
賢王卻是有恃無恐否認道:“本王何時濫用私刑,她的身上的傷不過是原本就有的,作何賴在本王身上。”
“就是,她們身上那些傷都是她們自己不聽話沒做好事家中夫君打的,可不要冤枉賢王這樣的好人。”
那幾個躺在擔架上的人連忙附和,現在他們心裡無比擁護賢王,想也不想就替賢王說話。
家裡夫君動粗,那是家事,官府不會管皇上更不會管,和濫用私刑完全不是一回事。
宋稚被他們的無恥惡心的咬牙切齒,“她們身上的傷明明那般新,怎麼可能……”
“夠了。”
皇上終於忍不住出聲嗬斥,“不要再說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朕隻想知道賢王指認的那些是否屬實。”
宋稚沉默了。
女子被打的要死不活也隻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根本就不會被在乎。
賢王充滿威脅的看向那些女子,“你們說說,你們去她的鋪子裡之後她到底給你們灌輸了些什麼,記得可要好好說,說錯了小心性命不保。”
女子們卻是毫不猶豫答道:“在賣胭脂水粉的店鋪裡能說什麼,自然是介紹胭脂水粉給我們。”
“就是,宋小姐賣的東西物美價廉,所以我們才喜歡光顧。”
賢王橫眉冷豎,“你們說謊,若她沒有給你們說什麼,你們怎麼會多去她店裡幾次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群女子道:“不過是我們自己頓悟了,和宋小姐的鋪子有什麼關係。”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