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子絕對有問題,毋容置疑。
宋稚從一進去就覺察到了不對。
首先是她們四處打量的神態並不像尋常求助的女子,且大夫說她們身上都是新傷,傷勢不重,真正被虐待的女子哪個身上不是舊傷未好就添新傷,怎麼可能隻是看著血流的多而已。
更彆說,她們一直試圖引導她認下對那些男子動手的事,目的性太強了。
還想誘導她出手殺人,到時候好抓個現行人贓並獲嗎。
宋稚心中有了計較,吩咐秦月不要打草驚蛇,讓鋪子裡的人也絕不能給她們透露任何事情。
她倒想看看賢王他們還能想出什麼招對付她。
得了宋稚吩咐,大家演起戲來格外賣力,那兩個女子看不出一絲異樣。
她們傷的不重,第二天就下床假意融入看書的人群裡套起了話。
“你們認識字嗎?真好啊,我們也想認識字,隻可惜沒有那個機會。”
“你們之前應該不認識字吧,是來這裡之後宋小姐請夫子偷偷教你們的嗎?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也可以跟著學啦。”
兩個人扮的是天真無辜,若不是宋稚之前就打過招呼,很容易把大家騙過去。
大家裝做熟稔的把她們圍在中間,“哪兒有夫子偷偷教我們,我們不過是因為好奇自己願意隨便看看。”
“就是,我的意圖也不在讀書,主要是不想守在家裡看男人的臉色,索性出來在這裡躲懶。”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她們根本就沒有聽到一句想聽的。
不過她們沒有放棄,循循善誘道:“隨便看看哪有你們這麼積極,你們彆擔心,我們同樣被家中夫君苛待想要逃脫,你們說實話我們絕對不會告訴彆人。”
可她們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大家左顧右而言他,就是不再正麵與她們糾纏這些敏感的話題。
這麼繞了好幾次,兩人不僅毫無收獲還說的是口乾舌燥,當即失了繼續問下去的興趣走開了。
不過她們並沒有放棄,喝過水歇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出來圍著新荷新蓮問個不停。
新荷跟新蓮與裡頭看書的人不一樣,她們直接話都不接,找到空隙就見縫插針的給她倆推薦店鋪中的胭脂水粉。
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兩人終於意識到在這裡頭什麼都問不出來。
夜幕降臨,宋稚站在暗處沒有發出聲響。
不多時,就看見一名女子鬼鬼祟祟的打開房門探出頭來。
見沒有人注意,飛快的閃身出來一個翻身躍上屋頂離去。
宋稚比了個手勢,一名暗衛立馬跟了上去。
秦月在一旁小聲道:“小姐,為何不直接拆穿她們?”
宋稚道:“比起防備未知的陰謀,把這兩人放眼皮子底下可要輕鬆許多。”
兩人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在大堂等候暗衛回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暗衛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大堂,恭敬道:“主子,她去見了賢王,她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賢王發了火,讓她們自己創造證據。”
秦月不滿的站起身,“怎麼著,她們還打算憑空誣陷。”
宋稚拉著她重新坐回去,“多說無益,今晚多找幾個人看著她們倆,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好。”
秦月氣的不輕,“她們竟仗著同是女子的身份妄圖降低我們的防備引起我們的同情,再置我們於死地,看來這天底下不是每個女子都值得幫助,有的人她活該在地獄裡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