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把天牢劫獄說的像個兒戲一樣簡單,一個連倒夜香小太監這麼偏的法子都能想到。
實乃臥龍鳳雛。
被否決了精心想了很久的計劃,拓跋玉悶悶不樂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慕南祁自己都不急,肯定是有他的謀劃,咱們不要節外生枝。”
“那你就沒想過萬一南祁謀劃不到位真的被砍頭了呢。”
宋稚眸色晃動,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一直做著兩手準備。
“好了,你也彆急,這兩天歡兒老念著你,你可以去看看她。”
提到歡兒,拓跋玉傲嬌的抬起下巴,“哼,還算她有點良心。”
歡兒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看著普普通通,可剛來她方來客沒幾天就混的如魚得水,還成了秦月很好的助力,比新荷新蓮還要上道。
借著勢力,她很快回村子奪回了自家的屋宅和田地。
她嬸母還想靠著原來的法子一哭二鬨三上吊逼迫歡兒就範,結果看到歡兒帶過去的人馬霎時噤了聲。
她嬸母反應過來,這再也不是可以任她隨意欺淩拿捏的黃毛丫頭了。
將嬸母一家狠狠教訓了一頓,歡兒不想再回那個傷心地,就變賣了所有家產交給了她方來客。
秦月本是不收的,歡兒強勢道:“拿著吧,若不是你們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更彆提拿回這些身外之物了,我將銀子獻出來,也是希望能幫到更多受苦的姐妹。”
拗不過歡兒,秦月便收下了銀子。
其實歡兒這樣的也不是個例,很多女子都將自己的身家獻給了她方來客,隻是沒有歡兒這麼多而已。
出宮的馬車徑直來到她方來客,拓跋玉還沒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去。
她走進店裡正好看到忙活的歡兒,高傲的擺了擺手,“那個誰,本公主來看你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歡兒驚喜的回過身來,“公主!”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在衣服上擦了擦,“您來了,快隨我去後院坐。”
說著,期期艾艾的越過她的肩頭往後看。
在看到宋稚跨進來的身影時,瞬間低下頭紅著臉去泡茶了。
拓跋玉大大咧咧沒有注意到什麼,她背著手慢慢跟著向院子走去。
這時秦月從一旁的偏房裡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剛進門的宋稚。
見到她,秦月臉色一頓,鬆一口氣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準備喚人去找小姐呢,您來看。”
說著,揮著手帕焦急的將她拉進了偏房。
一進去,裡頭的血腥味濃鬱的就讓宋稚直皺眉。
她看向不遠處的榻上,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正閉著眼睛躺在那裡。
“小草……”
宋稚認出榻上的人,步伐快了些。
“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裡頭的人發現不對了。”
秦月神色嚴肅,目光是滿是緊張,“小草說他們察覺有異,馬上派了一群高手將咱們已經占下的所有巷子全部清掃了一遍,咱們的人基本被俘,都關在一個院子裡準備明天當眾燒死。”
“小草是拚命跑出來通風報信的,天可憐見的,這姑娘差點就救不回來。”
“這麼快。”
宋稚眉色一緊,她一直都知道紙包不住火,她們瞞的再好也遲早會被狗兒巷那群勢力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