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的回複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很快又有人把話茬引到春花身上。
“我說春花妹子那麼漂亮,要不你努努力把春花妹子娶回去?”
謝聽撓撓頭,“春花怎麼看的上我,你們就彆瞎操心了。”
他順手又用刀子切下一大塊黃羊肉遞給宋稚,“老大你彆聽他們胡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我懂,肯定不會禍霍自家人。”
其他人本就隻是善意調侃,聞言也沒有不依不饒,轉而又說起了彆的。
大家其樂融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有京城裡那麼多勾心鬥角彎彎繞繞,大家都是直來直往。
謝聽不愧是話嘮,他本來話就多,喝了點酒更是了不得,抱著旁邊的將士就開始從自己五歲尿床講到遠大抱負。
大家也都依著他去,有時候還會敷衍的嗯兩聲。
宋稚另一邊的小將士道:“老大你不用管他,他一喝酒就會給我們講他命運多舛的前半生,我們耳朵聽的起繭都會背了。”
宋稚感覺這小將士看起來還很小,便問他多大年紀。
小將士憨厚笑了笑道:“我今年十六,就是比較顯小而已。”
隨著宋稚和大家相談甚歡,大家便都知道了宋稚沒有絲毫架子,於是本來還有些拘著的人都放開了談天說地。
氣氛最濃時,還有將士站出來唱了家鄉的歌謠,或是跳起家鄉的舞蹈。
跳舞的時候,一個會吹塤的將士就站在旁邊吹塤。
塤聲悠遠、深沉,帶著豐富的感情和意境。
所有人的笑聲映著火光,夜空下,畫麵說不出的美好。
除了輪值的人,大家晚上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
辛挽雲怕大家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著涼,便讓人都互相攙扶著回營帳中休息。
宋稚雖然也喝了點酒,但並沒有喝醉,眼下還很清醒。
她拉著辛挽雲坐在她旁邊,兩人坐在篝火前賞月,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直到篝火快要燃燼,她才站起身道:“辛姑姑,我今天很開心。”
“開心就好。”
辛挽雲慈愛一笑,跟著站起身,親自帶她去給她準備的營帳。
宋稚的營帳就挨著辛挽雲的營帳,把宋稚送到後,她也閃身進入了自己的營帳中準備休息。
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睡覺,宋稚不可避免的有些失眠。
怕她剛來不適應這裡的寒冷,這裡頭燃著炭火很是暖和。
她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腦海裡閃過重生後的很多畫麵。
此刻她內心無比平靜,哪怕孫氏重新複活站在她麵前,好像她也不會有一絲情緒牽動。
至於慕清寒和宋雅樂,那更是像幾百年前的人和事了。
上一世的恩怨情仇已經了結。
這一世,一切都在按她設想的在發展。
後半夜的時候,氣溫驟降,天上又開始飄起雪花,宋稚依舊沒有一絲睡意。
直到天快亮了,外邊鏟開的雪又重新積了一個拳頭那麼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因為今天辛挽雲給大家放了假,所以大家並沒有早起操練。
不過他們還是按時按點起床吃過早飯,然後便開始清理白茫茫一片的營地。
有人玩心大發,還堆了好幾個高大的雪人出來。
到了中午,宋稚是被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