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之恭敬道:“兒臣明白,定然會妥善處理此事替父皇分憂。”
皇帝裝作身體抱恙的樣子咳嗽兩聲,“這幾日朕感染風寒甚是疲憊,就由太子代朕監國一段時間好了。”
“是,兒臣遵旨。”
慕遠之垂下頭,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下了早朝,慕遠之親自帶著一隊兵馬前往狗兒巷。
不同於上一次的以禮相待,這次慕遠之直接清散了附近百姓,命弓箭手將沾滿油的布條裹在箭矢上原地待命。
先前在這裡吃了虧的官兵們也被調過來包圍了整個狗兒巷,他們摩拳擦掌眼中滿是興奮,想著等會兒一定要把先前自己挨的揍還回去。
慕遠之朝著狗兒巷裡喊話,“稚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錯再錯,你現在束手就擒我保證不會傷害狗兒巷裡的任何人。”
宋稚在裡頭吃著慕南祁洗好的葡萄不以為意,她忍不住調侃。
“還以為狗皇帝多多少少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容忍容忍,看來你的麵子也不行。”
慕南祁優雅的剝好一顆葡萄放在她嘴邊,“他這一生都不曾掌控過先皇後,所以極其害怕不確定的因素,他許是怕你這般讓我變成下一個他,可他忘了,我同他本身就是兩種人。”
宋稚挑眉,“喲,還叫先皇後呢。”
慕南祁耳垂泛紅,難得彆扭的移開視線。
宋稚目光促狹,將臉湊到他的麵前,“怎麼,害羞叫不出口?”
被說中心事,慕南祁輕咳一聲,攬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堵上了這張叭叭個不停的唇。
兩人氣定神閒,沒有一絲敵人已經打到家門口的緊迫。
秋兒和歡兒見小姐都不急,所以她們也不急。
下邊的人見秋兒和歡兒淡定如斯,所以她們也不著急。
於是外邊嚴陣以待,苦口婆心,裡頭的人置若罔聞該乾啥乾啥。
慕遠之也意識到裡頭的人根本就沒把他放進眼裡,臉色登時難看到無以複加。
他咬著牙,“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他一揮手,弓箭手們頓時將準備好的火折子吹燃,作勢就要往箭矢上點。
最外圍的人看見這場麵,當即嚇的臉色發白跑去給宋稚傳消息。
宋稚聽見慕遠之準備這麼周全,看來是想今天一舉拿下這裡。
她竟然敢引慕遠之進來,又怎麼可能什麼準備沒有。
無數暗衛悄然在各處站定,其餘人也提了滿滿的水在各家各戶嚴陣以待。
秋兒滿眼崇拜,“小姐您真是神了,您怎麼知道他們會用火攻?”
宋稚道:“狗兒巷裡四通八達,且每條巷子寬窄有限,不利於集中對戰,直接闖進來劣勢太大,其餘方法又太過費力,唯有火攻,省時省力效果奇佳。”
“小姐真厲害,竟然能想到這麼多。”
秋兒更加佩服。
宋稚擺擺手,“倒也不必太過緊張,他這箭,未必能放出來。”
“您是說……”
宋稚道:“我爹還在外頭呢,他總不至於看自家閨女被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