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佘老:“???”
宋稚麵不改色心不跳,“真的,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
佘老嘴角抽抽,真是服了。
最後,侍衛們竟真的把佘老一起抓進了天牢,和宋稚就關在相鄰的牢房裡。
巧了不是,依舊是‘鄰居’。
坐在稻草堆裡,宋稚不停的坐在門邊小聲求原諒。
“抱歉嘛佘老,等今年我給你單獨釀桂花酒可好,我不給他們釀,隻給你釀。”
隔壁傳來一聲冷哼。
宋稚繼續可憐兮兮道:“我這不是沒辦法才拉您來的嘛,如果您不在我心裡肯定很沒底,您在我我心中就跟定海神針一樣。”
隔壁繼續傳來一聲冷哼。
宋稚弱弱道:“我真不是故意抹黑您的,您就原諒我吧,再說以您的能力在這牢房裡那還不是來去自如。”
讓禦林軍把佘老抓起來的時候有多瀟灑,她這會兒就有多卑微。
這次隔壁連哼都不哼了,直接無視她。
正準備再說點什麼,佘老直接道:“有人來了。”
宋稚立馬閉嘴。
燈影綽綽中,腳步聲漸漸響起,不大會兒,身著明黃色衣袍的皇帝就站到了宋稚麵前。
他的身後,還站著無數禦林軍,以及一個戰戰兢兢的身影。
看見這身影宋稚有些吃驚,“鄭夫子,你不是出城了嗎?!”
還是跟著秋兒她們一起出城的。
鄭夫子不敢直視宋稚的眼睛,低著頭道:“可是我的書落狗兒巷裡忘記帶了,那是快要失傳的一本書,我平日裡都舍不得拿出來多翻的,我讓她們回來幫我取,她們不願意,我隻能自己偷偷溜回來拿,誰知剛走到巷子口正要進去就被抓了起來。”
鄭夫子越說越心虛,“我……我沒經曆過這般陣仗,他們一嚇,我……我就什麼都說了。”
京城城門封鎖後,隻準進不準出,鄭夫子著急取書沒看清城中局勢,所以著了道。
皇帝冷笑出聲,“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揮了揮手,讓人把鄭夫子帶了下去。
沉默半晌,宋稚道:“皇上想讓我說什麼。”
她的眼裡帶著諷刺,像是看穿了他心裡的一切陰暗。
褪去虛與委蛇,宋稚客氣也懶得客氣了。
她之所以甘願留在這裡,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鋪路。
皇帝對她突變的態度詫異了一下,繼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
“朕是絕對不會讓南祁和你這般心思不正的女子在一起,你們成了親又如何,南祁他始終是皇室血脈,你們的婚書做不做數也是朕一句話的事。”
宋稚笑的輕蔑,“皇上除了這點事就沒有彆的什麼可以威脅的了嗎。”
她席地而坐,從容的仿佛這是自家花廳。
“我與他的夫妻情分,本也不是拘泥於一紙婚書上,或者你可以去問問他要不要聽你的?”
皇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伶牙俐齒,彆以為朕不敢殺你。”
“那你殺吧!等什麼呢?”
皇帝:“你!”
“你會為這般狂妄付出代價,朕留著你還有用,的確不想馬上殺了你,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死,朕不介意給你些顏色瞧瞧。”
他喚來獄卒就準備動刑,李公公忽然進來道:“皇上,三殿下求見。”
皇帝不得不擱置了親自看人用刑的念頭,他看著宋稚吩咐一旁的獄卒,“朕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獄卒連忙跪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