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看出皇帝的鬱結,輕聲寬慰,“皇上,五皇子從小被灌輸了很多思想,眼下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您彆多想安心將養龍體,等您身體康健後再好好教導便是。”
他說話一向討喜,“龍生龍鳳生鳳,皇上的兒子怎麼會差,五皇子聰慧著呢,隻是這些年缺少引導,後續有您親自教導必會大放異彩。”
聽見這話,皇帝的臉色果然好看許多。
他沉沉歎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與此同時,身在天牢的宋稚等人自然也是將昨夜發生的事知曉了個一清二楚。
宋稚有些遺憾,可惜了,沒能看到慕遠之打入天牢的樣子。
慕遠之似乎犯水逆,他前腳剛說他比慕南祁強,能救她,後腳就自身難保。
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宋稚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但又脫不開身去查證。
正一臉沉思分析時,獄卒忽然帶了兩個人進來。
宋稚抬起頭,看見一個熟悉的騷包身影閃了進來。
“蒼筇!”
宋稚很是驚訝,她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了。
“有話趕緊說!你們隻有一盞茶的時間。”
獄卒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凶巴巴開口提醒道。
蒼筇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獄卒退了出去。
宋稚站起身從破爛的門前走到蒼筇麵前,“你怎麼來了?”
蒼筇拉著宋稚在一旁角落小聲道:“我娘決定帶我去彆的城曆練做生意了,我是來跟你道彆的。”
宋稚哭笑不得,“朋友一場,還以為你是擔心我來看看我呢。”
蒼筇哼了哼,“有南祁在你安全的很,既然他願意將你放任在這裡,那就說明這裡沒有任何危險。”
頓了頓,蒼筇接著壓低聲音道:“不過我也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我娘說京城恐怕要變天,已經連夜轉移了蒼府的命脈產業和財產,我們表麵上是去曆練做生意,實際上就是奔著逃難去的,那些世家也差不多隻剩一個空架子留在京城了。”
宋稚汗顏,不愧是曆經好幾次更朝換代的世家,跑起路來就是有經驗,時間把握的如此快狠準。
宋稚道:“我該弄出城的早就弄出城了,倒是你們,城門不是已經封鎖了,你們怎麼出去?”
蒼筇財大氣粗的甩甩頭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上沒有錢財辦不到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錢財不到位。”
宋稚有些不相信,“你能有這覺悟?”
蒼筇憨厚的撓了撓頭,“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好吧是我娘說的。”
“蒼夫人還說什麼了?”
“娘還說你性情高潔,肯定不喜這般白黃之物,讓我和你相處以交心為主,你看我把娘的原話都告訴你了,夠交心吧。”
宋稚:“……”
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她的性情沒有那麼高潔呢。
蒼筇還在滔滔不絕,“我告訴我娘,我跟你用不著交心,咱們已經是過命的交情,她非不信,我用得著騙她嘛,總之我進來就是想告訴你和南祁,世家都跑了,你們也趕緊行動起來,彆慢一步被圍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