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時疫發病的陣仗鬨的越來越大,那邊的百姓聽到各種尖叫聲開始變得緊張。
他們想要過去看看,卻被攔住。
人群中發熱的現象越來越多,因為江神醫還沒有出關,所以隻能用普通退燒的方子煎藥喝著。
與此同時,宋稚特意放的消息也傳到了慕遠之耳朵裡。
慕遠之大笑起來,“好,好啊!時疫已經傳播開來,你們回天乏術。”
“不過是犧牲區區一城百姓,就能將你拉下神壇,他們死的不虧。”
他看向天邊,“我等你回到我的身邊來,我不介意你嫁過三哥,稚兒,你會看到我的心意的。”
他眉眼中全是笑意,仿佛已經看到宋稚認輸依在他懷裡的模樣。
一旁宮人戰戰兢兢道:“皇上,拓跋那邊多次來信,您看……”
慕遠之冷哼一聲,“他們不就是想讓我履行當初結下的姻親,告訴他們,若他們拓跋願意臣服天齊上交全部兵力供朕調度,朕不介意娶個玩意兒回來擺著。”
“不……不是的皇上,拓跋是來請求退親的。”
下人嚇得麵如菜色,話都說不完整了。
慕遠之眸光猛然聚緊,“你說什麼?退親?!”
“是……是的。”
“啪!”
慕遠之臉色鐵青,掃翻了案上的茶杯。
“小小拓跋,竟然敢退朕的親!他們活膩了嗎,縱然草原人善戰又如何,終究成不了大勢。”
因為憤怒,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伸出一根手指。
“你!馬上去給朕回信,就說若是不送拓跋玉過來,朕就派兵踏平拓跋。”
下人更加戰戰兢兢,額頭上冷汗直流,結結巴巴道:“拓跋……已……已經投靠了凰國。”
“他怎麼敢!”
慕遠之一拳捶在案上,直接將寬大的書案捶出了裂痕。
宮人生怕下一拳就捶在自己身上,立馬屏氣凝神裝死。
慕遠之胸脯劇烈起伏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好半天後,他咬牙切齒道:“朕要讓你們知道你們的選擇都是錯誤的,隻有我,隻有朕!才是天命所歸。”
他冷聲吩咐,“去把凰國感染了時疫的事傳出去,就按我說的計劃執行。”
“是。”
宮人如釋重負,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接下來,凰國感染時疫的消息不脛而走,人們皆傳這是因為宋稚一個女子稱帝倒反天罡,觸犯了天怒,所以上天降下責罰給凰國。
這時疫幾乎無法醫治,除非宋稚能重新向天齊俯首稱臣,便能化解天怒。
整個凰國十二城全都慌了,時疫這個東西在任何時候都讓人談之色變,更彆說是無法醫治的時疫。
隻要患上,那就是等於一個死。
有膽小的人忘了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如此安穩的生活,他們開始出言責怪宋稚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所有人的性命。
更有甚者直接在各城的城主府開始鬨事,大喊宋稚滾出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