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蓮順順利利的把這對雙胞胎生了下來,把大壯和村支書爺倆樂的趕緊跑到九婆那裡報喜,讓村支書高興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計劃生育這個不可觸碰的高壓線,如今兒媳婦一胎倆娃,任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九婆聞訊後,也感覺很開心,就問大壯花池子的那兩朵小花怎麼樣了,大壯一拍腦瓜子說:“這半個多月自己忙昏了頭,我回去看看。”沒多久大壯又跑了回來,把手心裡攥著的兩個晶瑩剔透的果實,拿給九婆看,說這是那兩顆小花的果實。九婆接過比黃豆粒稍大一點的果實,湊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並沒有什麼氣味,不過入手的感覺倒是挺好,看起來如堅果般堅硬。九婆起身從內室拿出來兩根金燦燦的絲線,然後心靈手巧的把那兩個圓不溜秋的果實包裹成一個吊墜的樣式,交給了大壯,說先給孩子係在手腕上吧。
村支書就問九婆,給孩子該起個啥名字?九婆笑了笑說:“一朵黃花、一朵紫花,這名字好起得很,”誰知大壯說道:“九婆,兒子叫牛黃花,女兒叫牛紫花,這名字也不好聽啊,”九婆一樂,說:“你就不會把花字去掉嘛!”村支書聽完以後覺得非常滿意,孫子叫牛黃,孫女叫牛紫,說這名字起的好。
轉眼間三年時間過去,九婆已經不再挎著小包袱外出了,有人求上門來,九婆是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就讓他們另尋高人,但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還是比較多。九婆儘管七十有幾,依舊是眼不花耳不聾,精神狀態非常的好。
大壯進城打工去了,家裡的牛黃和牛紫有巧蓮照看著。一天,兄妹兩人在門口玩耍,巧蓮在院子裡忙著洗衣服,這時候從村口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自行車後麵帶著個跨欄,路過巧蓮家門前的時候,伸頭朝著院子裡瞅了瞅,又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糖扔給了牛黃和牛紫,兩兄妹並沒有去撿拾這個糖果,而是抬頭打量著這個陌生人,隻見這漢子笑眯眯的又拿出一個糖果,塞進嘴裡貌似很享受的說了一句“真甜,”在這種示範之下,兩兄妹再也經受不住誘惑,拾起糖果送進嘴巴裡。
這中年漢子把自行車紮好,很利索的把兩個孩子抱到跨欄裡,隨手用一塊早就準備好的毯子遮蓋了起來,跨上自行車悠閒而去。路上還碰到了從鄉裡開會回來的村支書,兩人就這樣錯身而過。等村支書到家,原本是牛黃和牛紫跑出來迎接爺爺的,可進到院子裡以後,看見巧蓮正在洗衣服,就問孩子們哪?村支書還以為孩子在屋裡睡覺,或者是跑到鄰居家玩耍去了。那知巧蓮往門口一指說:“就在門口玩耍呢?”村支書又疑惑的到門口看了看,這時候巧蓮也跟了出來,可門口又哪裡還有孩子們的影子呢?於是巧蓮就開口呼喚了兩聲“牛黃、牛紫,牛黃、牛紫!”村支書看到門前乾淨的地麵上,有兩個丟棄的糖果皮比較顯眼,彎腰就拾了起來。
這讓他想起去鄉裡開會時,派出所長通報了近期有幾起孩子的失蹤案,隻是目前還沒有什麼破案線索,想到這裡趕緊回屋給派出所打電話報警。有意思的是派出所的警車,路過大王莊旁邊那個大桑樹的時候,看見有個中年漢子蹲在路邊,旁邊還有個載貨的自行車,隻是當時趕著去牛家村,對這個人並沒有引起重視。警察到了以後,現場也沒有什麼好勘察的,鄰居們也不知情,隻有現場遺留下的兩個糖果皮被丟在塑料袋裡,密封以後說是拿到縣裡去化驗。嚎啕大哭的巧蓮被鄰居勸回到屋裡,讓她打電話把大壯喊回來。
警察又大致分析了一下案情,從了解的情況看,這個老拐子應該走得不太遠,畢竟從孩子丟失到被發現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當然這話都是巧蓮說的。從通往牛家村的主要道路來看,隻有走大王莊村前的那條主乾道,走其它小路不管怎麼繞,最終還是要回到這條路上來,遺憾的是那個時候監控這東西,還都是聞所未聞的高科技玩意,何況那個時候連摩托車都是高端的交通工具,於是警察的重點就又放到了自行車的身上。說到自行車,有個警察眼前一亮,說我們來的時候,路上就遇到一個可疑的對象,從時間上來看,也比較吻合,何況那人自行車後麵還有個被遮蓋的跨欄,大家都感覺有理,追!帶隊的果斷下達命令。
其實,根本就不用怎麼追趕,當警察驅車返回,又路過那棵大桑樹跟前時,那個中年漢子居然還是蹲在那裡,自行車被放在一邊,警察下車之後,開始搜索自行車的後麵,掀開那個毯子,就看見兩個小娃娃一邊一個正在跨欄裡蜷縮著睡覺。得來全不費功夫,上前就給那個中年漢子戴上了手銬,隻是讓警察奇怪的是,這個中年漢子表情木訥、眼神空洞,有點癡傻的感覺,不管問什麼,都是一言不發。警察又想著去叫醒兩個孩子,可孩子們也是一副昏迷的樣子,這種變故讓現場所有警察都有點迷惑起來,人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也抓著了,可沒想到是這個結局,先送醫院再說吧。一邊讓人通知村支書,一邊送人去縣醫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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