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招呼村民,讓大家吃好喝完的村支書,聽聞了老桑樹被雷劈的消息之後,忙不迭跑去找九婆,誰知還沒到九婆家,就看見九婆挺著小腳已經站在門口等他,看見村支書急匆匆的一頭大汗,說:“沒什麼事,你那乾親好好著呢,你讓大壯騎著摩托車把雷擊的那兩棵樹枝給拖回來,”既然九婆這樣安排,村支書也沒問要它乾什麼,就又忙著回去找大壯。
大壯去的還是晚了一步,有一根樹枝掉落在路上,有好心村民嫌棄礙事,就拖回了自己家裡,另外一根在地裡,因為剛下過雨滿是泥濘,大壯用繩子栓在摩托車的後麵給拖了回來,送到九婆家,九婆就丟給大壯一把斧頭,讓他把樹枝削成一根棍子的形狀後先放在院子裡。大壯也是好奇,就問九婆要這樹枝有啥用?九婆說:“這是雷擊木,也是你那乾親身體的一部分,有沒有用先放著就是了。”大壯說:“那棵老桑樹沒什麼事吧?”九婆說你剛才不是去過了嗎?有事沒事你還看不出來?大壯說這兩根樹枝貌似並未影響到老桑樹的枝繁葉茂。
九婆說:“這還多虧了牛黃和牛紫,年齡雖小倒是能乾大事之人,以後你有福享了,”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巧蓮領著兩兄妹一蹦一跳跑了過來,牛黃和牛紫一口一個九奶奶,讓九婆不免心花怒放,伸手在牛童脖頸裡掛著的那黃花果實,捏著看了一下,發現還是非常圓潤,沒有開裂的跡象,這時的牛紫也跑到九婆麵前,也讓九婆看看自己的,九婆微笑著說:“好好好!”倒是巧蓮看著乾活的大壯,疑惑的問九婆,說你不是已經作法了嗎?老桑樹怎麼還會受傷呢?九婆歎了口氣說,這點小傷和灰飛煙滅根本算不得什麼,我作法是給那家夥一個隱匿真身的機會,屬於舉手之勞,另外的鑼鼓喧天和牛黃牛紫的混元之氣,也掩飾了它的氣息,畢竟上天也是有好生之德,略施懲罰又得了一些好處,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說來說去這都是緣分,若不是你一泡尿尿在那兒,九婆突然停頓,一拍雙手說:“巧蓮,你去屋裡把我的包袱拿來,”巧蓮乖巧的應了一聲,當即進屋,這時大壯已經把一地的樹枝收拾利索,手裡拿著一根桑樹棍,瞅來瞅去,覺得若是做個鍬頭杠把子,還挺好的,兩把手握著正合適。九婆接過巧蓮遞過的包袱,從裡麵拿出兩個紅包出來,說這是高書記的婦人悄悄塞給我的,說是給兩個孩子的見麵禮,差點就忘記了這事。巧蓮接過紅包說:“高書記這一家人都是當官的,沒成想這麼親民,一點也沒有官架子,”九婆笑笑說:“那是你不知道他們都經曆過什麼,若是你說不定也會這樣虛懷若穀呢!”
九婆看到大壯對那個桑樹棍有點愛不釋手,就笑著說:“到底是莊稼人,看到趁手的東西都不想撒手,若是用這東西做乾活的工具,那就可惜了,拿來吧。”九婆盤腿坐好,把這個桑樹棍放在了腿上,然後開始掐指撚訣,牛童牛紫也學著九婆的模樣,逗的大壯兩口子有點想笑又不敢笑。稍頃,九婆又掏出一張符來,迎風一晃,符紙便自燃起來,九婆一手拿著桑樹棍,一手拿著燃燒的符紙,嘴裡念念有詞,符紙燒完,正好繞了這桑樹棍一圈。然後起身把這個桑樹棍放到室內的茶幾上,順手又點燃了三柱清香,這才完成了對這個雷擊木的祭練,至於有什麼用處,大壯兩口子根本就是雲裡霧裡。
九婆看到跟屁蟲似的牛黃和牛紫,笑著對大壯兩口子說:“這兩孩子未來是可造之材,隻是?”大壯說:“九婆,咱們又不是外人,您有話就直說吧,”九婆說:“我雖然繼承了我師傅的真傳,但畢竟是因為那個年代的關係,既沒有入門儀式也無法號,諾大的茅山宗裡並無我的地位,何況那時的掌門跟隨老蔣去了台灣,我師父和我弟弟現在也不知是個什麼情形,這兩孩子和我並無師徒的緣分,e=′o`唉!還是看以後的機緣吧,不管你兩口子願意與否,這都是兩個孩子的命運,也是難得的修道奇才,暑假開學,還是在村裡先上小學吧。”九婆一段話說的兩口子目瞪口呆,原本還指望著牛黃和牛紫考上大學光耀門楣呢?這若是入了道門,那可咋整?
九婆看著大壯兩口子,又笑著說:“修道是修的一門學問,平時也和正常人一樣,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隻是從事的職業不同而已,一旦有所成就,比走仕途一行和外出打工還是強多了。我隻是給你兩口子提個醒,順便給你倆有個精神準備,一切都是天意,我們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若是你倆還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晚上可以到我這裡再來一趟,正好你那乾親今晚也要來找我。”剛吃過晚飯,村支書和大壯以及巧蓮就來到九婆家,估計是巧蓮把話學給了公爹聽了的緣故,村支書倒是沒說什麼,先看看再說吧。
九婆示意他們一家三口安靜的坐下,然後掐住手指頭演算了一番,隨後起身把香點燃,由於在室內,香的煙氣看的清清楚楚,九婆就這樣耐心的等著,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就感覺有一陣微風進了室內,煙氣紊亂之後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懸浮,很快空中開始虛幻出一個蒼老的人臉,有眉毛還有胡子,隻是精神上看似不佳。九婆說道友來了,就看見虛幻的人臉嘴巴動了動,貌似兩人在對話,這是村支書一家人所看到最為玄幻的情節,儘管是有親家的名義,但心裡還是有點撲棱棱的,好歹有九婆在這兒,心裡才算安定。
九婆問那位道友身體可能吃得消,繼而又說了牛黃牛紫的事,對話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鐘,那漂浮圖像才消失不見。九婆就給村支書說:“你那乾親傷雖然不重,但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畢竟天劫對它們而言是個驚心動魄的存在,穩固一下道心也有必要。兩個孩子的事也說了,隻說機緣未到,那就耐心等著吧,隻是接下來估計要有事情發生,具體是什麼這家夥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讓我們看護好兩個孩子就是。”目前我們要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說完,九婆把放在茶幾上那根雷擊木取下,讓大壯把這個鋸成九寸,拚成81根桑木釘就成,做好了就拿過來,大壯應了一聲,接過了那跟雷擊木抱在懷裡。
村支書一家人回家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在想著孩子的未來,想著孩子們的機緣?這機緣到底是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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