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基地打坐的九婆,突地變的心神不寧,起身來到院子裡站定,抬頭看向天空的星象,繼而用手指不斷掐算,趙九州和牛七八也從房間裡出來,問九婆發生了什麼事情?九婆說:“老家的那棵神桑出了點麻煩。”說著讓牛七八看著孩子,自己又回到房間裡開始盤腿打坐,牛七八為防止孩子醒來打擾到姐姐,便抱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他明白九婆是要神魂出竅回老家一趟。
到了九婆這個境界,想要去哪裡便能去哪裡,元神很快一溜煙似的便到了牛家莊。牛黃的父母都去了749局的食堂,老家也隻有牛黃的爺爺在家留守,畢竟歲月不饒人,老村支書也沒有走修煉之路,平時之所以身體健壯,全憑牛黃和牛紫留給他的一些丹藥滋補,尤其是含有息壤土的丹藥,讓老頭多活幾年根本不成問題。
可問題不是在於天災而是在於人禍,鄰村有個愣頭青小夥,偏偏不信邪的看上了這個神桑,不聽眾人勸說執意要伐掉這棵樹,老支書聽說後就去阻攔,畢竟這是牛黃和牛紫的乾親。沒成想這小夥惱羞成怒三拳兩腳把老支書給打倒了,牛黃爺爺本就年邁,一下子怒火攻心的就病倒了,處在奄奄一息的邊緣。
九婆雖然在基地修煉,但畢竟根在牛家莊,所以那裡發生的一切都會影響到九婆的心神。牛七八由於從小跟著師父長大,自然影響不到他,何況大壯和巧蓮都沒有在家,老人最疼愛的孫子和孫女又去了龍墟,總不能讓孩子回來見不到爺爺吧。
所以九婆才有必要回老家一趟,還沒到老支書的家門口,遠遠的便聽見鐵鏈拖地的聲音,一黑一白兩個頭戴高帽身材瘦長的身影,正在緩步向牛黃家走來。作為能量體的九婆連忙隱身在旁邊觀察,即使如此,道家修煉者特有能量體的氣味,以及擾動空間帶來的波動,還是驚動了這兩位。七爺謝必安邊走便聳動著鼻子,問八爺範無救有沒有聞到香味,兩位在門口張望了好一陣子,才收起鐵鏈,說這趟恐怕是白來了。
現在九婆的能量體和這兩位同屬在一個維度空間,所以九婆能聽到鐵鏈拖地的聲音,至於這兩位有沒有發現她,九婆不敢肯定,畢竟空間擾動的波紋都是相互的。
民間也有傳聞說夜裡能聽到鐵鏈拖地的聲音,隻能說出公差的兩位是有意如此,其實,就是同在一個緯度,有時候不僅看不見也聽不到,就如人和螞蟻是同樣的道理。九婆選擇趕在這兩位之前,迅速隱身到了村支書家中,此時的村支書正處於彌留之際,嘴裡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孫子和孫女,九婆連忙掏出一粒金丹塞進了村支書的口中。
按道理來講,這兩位爺跨進門口就是村支書壽終之時,然而手拿鐵鏈的七爺和八爺,此時遇門不入,而是收起鐵鏈出村口揚長而去,這兩位邊走還一邊交頭接耳,因為從村支書的宅院來看並無喪氣之兆,對於這樣的宅院他們倆是萬萬不敢進入的。
醒來後的村支書,猶如大夢一場,看到是九婆來到跟前,就想一把抓住九婆,沒成想這並不是九婆的實體,九婆抿嘴一笑說道:“老支書彆來無恙。”
人但凡上了年紀,就很容易念舊,看著自己伸手抓了個空,村支書還以為自己已經掛掉了,但看眼前明明是九婆無疑,連忙一咕嚕爬起來。兩人原本交情就很深厚,又共同經曆了不少事情,老支書開始向九婆大倒自己生活中的苦水,尤其是說到了鄰村神桑要被砍伐的事,當初那可是九婆指點自己結的乾親,何況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都不在家,鄰村那個愣頭青又把自己暴揍一頓,有頭有臉、又受人尊崇的村支書焉能受得了這個委屈?
九婆又掏出一粒金丹遞給村支書說道,這個問題無礙,這棵神桑已經經曆天劫,自然還要承受人劫才能成就大道,但是作為民眾長期以來的信仰,有關部門會以保護古物的名義,來進行的保護的,你就放寬心吧。不過,你這一頓打也沒有白挨,也算是替牛黃和牛紫的乾親承受了因果。
這麼一番折騰,你至少再活十年不成問題,村支書聞言,心中瞬間寬慰了不少。九婆說:“牛黃和牛紫已經越來越有出息,你看要不要我把大壯和巧蓮接回來?”老支書聞言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感覺現在身體好得很,就是有些想念牛黃和小紫了。”
九婆又笑了笑說:“爺爺想孫子孫女也很正常,要不然怎麼會有隔輩親這個說法呢!我這裡還有幾片悟道茶,你每天彆忘記泡茶喝,我現在也不方便久留,另外也不要告訴鄉親們我回來過,有時間我安排牛黃牛紫回來看你的。”
九婆離開牛黃家,回到自己的老宅看了看,居然發現那兩個黃皮子還在自己家裡,遂掏出兩粒金丹丟進院子裡,這才一陣風似的又回到了訓練基地。倒是牛黃的爺爺,要不是看著桌子上九婆留下的悟道茶,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九婆來過,不過對於九婆的修為,老支書是深信不疑的,可心底總是有一種半夢半醒的感覺。
九婆(五十八)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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