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位韓醫被帶走調查,圍觀的眾人才一哄而散,陳院長對牛七八佩服的五體投地,聲言要為牛七八爭取客座教授及其中醫名家的冠名稱號,儘管其表態信誓旦旦,胸脯拍的”啪啪“響,但牛七八絲毫不為所動,微笑之餘一個勁拿眼睛瞅著安老頭。
安老頭是什麼人,乃是胸有機甲的大人物,對於陳院長的表態既沒有認可,也沒有拒絕,畢竟牛七八並不屬於這裡,即使陳院長搬來金山銀山,估計牛七八也不會有所心動。此時安老頭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旁邊的龍九,和依偎在龍九身邊的牛紫身上,這個丫頭倒是非常適合自己的胃口。隻是此時安老頭眼睛不時冒著精光,對牛七八的暗示裝作看不見。
等看病的群眾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安老頭示意牛七八跟自己走,同時示意龍九和牛紫也一起跟著。陳院長眼睜睜的看著牛七八把那盒鳳尾針揣在懷裡,和安老頭一同出門而去。隻好自顧自的搖搖頭,對自己愛才心切的表達方式感覺有點臉紅。
到了停車場,才看見有一輛加長的紅旗車停在那兒,留著平頭的小夥子站在車門邊顯得非常精悍,牛七八不用拿眼睛看,就知道小夥子外家功夫練得不錯。安老頭示意大家上車,和司機輕聲耳語了一句“老地方”後,便開始不時詢問牛紫上學的情況,牛紫也不扭捏,輕聲細語的和安老頭交談,等車子駛進東便門之後,牛七八才感覺一愣,因為從車窗外麵不僅看到了紅色的高大院牆,還有滿臉蕭殺之氣全副武裝的警衛。
其實,以牛七八和龍九兩人的道行,不用眼睛看,外麵的情況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畢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用神識掃描的話肯定會有所不敬,即使如此,當紅旗車停在一所彆院的門前時,安老頭還沒下車,牛七八和龍九夫妻二人,均感到有幾束強大的神識,在她們身上開始不斷的掃描,似乎從裡到外都要有被窺視一遍的感覺,功力稍淺的牛紫似乎也感覺到不同尋常。
安老頭笑嗬嗬的招呼大家下車,還沒走到彆院的門口,就看見裡麵快速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的男子,安老頭此時態度恭敬,一臉的嚴謹,衝著中年男子就說了句,“我把牛醫生帶來了。”中年男人用眼睛看了一眼牛七八,說了一句“請跟我來!”轉身帶著眾人向庭院深處走去。
當走過一座明堂時,中年男人轉身止步,看著安老頭和龍九牛紫三人,安排三人再此等待,他則示意牛七八跟隨自己向著裡麵一座不大但很精致的房間走去。此時的牛七八,又感覺到有幾股強大的神識,再次向自己掃描而來,牛七八隻當無知無視,任憑那些神識像火控雷達一般的照射。如果牛七八所料不錯的話,現在的自己稍有異動,恐怕就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牛七八對這種防衛和警戒也是相當的理解,儘管安老頭並沒有給他說要給誰看病,但隻要不是傻子,從他踏進來的那一刻起,心裡也明白到這裡是要給誰看病的。牛七八平時很少關心時事,但對前領導人是哪裡人,心裡還是清楚得很,若是按照自己的認知,這位應該是在南方養老才是。不過,當年的大使館被炸,這位老人可是頂住了不少外界壓力的,牛七八雖然對這些事,知之甚少,但擱不住趙九州經常在耳邊的念叨不是。
耳濡目染之下,牛七八也就有了自己的判斷。中年人搬來一個凳子,示意牛七八坐在凳子上等待,沒多時就看見一個可以移動的病榻被推了過來,由於隔著一層細紗,牛七八隻能隱約看到裡邊一個老人留著大背頭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陪同人員還有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中年男子示意其中一位醫生從床紗裡拿出老人胳膊,讓牛七八過來切脈。
牛七八看著失去彈性的皮膚上布滿了針孔,不用說這都是西醫紮針和抽血留下的痕跡。牛七八雖然不反對西醫,但是對西醫的作法多少有點排斥,比如病人貧血入院,醫生依舊會安排護士來進行抽血檢查,而且循環往複、隔三差五的頻繁抽血,有的甚至還要抽骨髓進行化驗,即使是一個健康的人住院,沒病也會給整出嚴重的疾病出來。
牛七八穩住心神,閉上雙眼,把四根手指放在老人脈搏上,開始屏神靜氣的切脈,其專注程度是牛七八與生俱來的第一次。大致在兩三分鐘以後,牛七八才收回探脈的那隻手,隨著牛七八撤回手臂,那個病榻又緩緩被推進裡間,直到消失不見,牛七八都沒有睜開眼睛。
現在牛七八的心裡,一直在斟酌著那細若遊絲的脈象,平心而論,就這種脈象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換作旁人還以為這位已經沒有了生命力,令牛七八困惑的還有,現在的醫療科技這麼發達,為什麼偏偏選擇讓自己這個道醫來治療,從這種油儘燈枯的脈象而言,老人的生命已經堪堪快走到了儘頭。
假若自己以新得到鳳尾針來實施針灸的話,用上“燃燒的火山”那一招,至少可以延續老人三到五年的時間,但是那些工作人員,會允許他拿著鳳尾針去刺他的百會穴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不僅不可能,連一麵的機會也沒有留給自己,所以牛七八一直在心裡斟酌著,這話一會該怎麼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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