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望著吃驚的爺爺,說著說著又迷迷糊糊睡著了,太虛弱了,又加上神情興奮。
林嘯天心裡雖然是著急的很,但是,看著虛弱的孫女,又心疼的要命,馬演天的事情,已經是讓他等了幾十年了,就是再多等一兩天又算得什麼呢!
林曉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喝了點稀粥,精神狀態很不錯的,看到了自己的爺爺奶奶親自來看自己,高興的不得了,不過一會兒又憂心忡忡的樣子,林嘯天感覺到很奇怪的,為什麼一會兒高興的不得了,一會兒又憂心忡忡的很,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林嘯天對林曉表現的異常感覺到奇怪,心裡懷疑歸懷疑,但是,不能說出來的,於是他笑著問林曉:“丫頭啊!我看你怎麼一會兒高興的不得了,一會兒又是憂心忡忡的很,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還是有彆的心事?”
“爺爺!我很正常的,你瞎說什麼呢?我是有心事的,我現在在這裡享受著,你不知道嗎!有人卻是過著幾乎原始人的生活,就是那樣的環境下,還是忘我的工作,我真佩服那樣的人,我的命就是他救的,沒有他,你現在或許一輩子也見不到我的,而且他和馬爺爺交情很深,我就是從他那裡才知道馬爺爺的。”林曉給林嘯天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自己精神不在狀態。
林嘯天聽了,才明白林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態,於是,問著林曉道:“丫頭!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是乾什麼工作的,又是怎麼認識這個人的?他為什麼和你馬爺爺認識?”
麵對這些問題,林曉隻是說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彆的事情也是不太清楚的,林嘯天這才知道,馬仁和的大概情況,人家救了自己孫女的性命,這是多大的恩情啊!救命之恩應該是沒齒難忘的,自己何嘗不知道救命之恩的份量?切身體會才知道的。
林嘯天望著林曉,慈祥的說道:“人家救了我們的命,我們不能忘記了,該怎麼感謝他呢?他需要什麼,我們就幫他解決什麼。我去當麵感謝他,並讓他帶我去看看你馬爺爺。”“可是爺爺,我隻知道他住在山裡觀察站中,其他的也不是十分清楚的……”林曉有些失落。
林嘯天拍了拍林曉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觀察站應該是政府部門的,要麼是水利局的,要麼是鎮政府的,我們打聽一下就可以找到的。”
林嘯天要打聽馬仁和的消息,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一天後,一份關於馬仁和的詳細資料擺在了林嘯天麵前,京城大學畢業,學校時是品學兼優,畢業後又師從水文地質專家毛天佑,研究生畢業後回到了本地魯雲省,參加省考,筆試第一,麵試第二,被分到了家鄉山中縣水利局做檔案室資料員,幾個月後又被任為大劉鎮水文觀察站站長。
林嘯天是什麼人,什麼事情沒經曆過,什麼人沒接觸過,對於官場的事情是了如指掌,他從馬仁和這份簡曆中就知道,這個沒有背景,沒有關係的年輕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個複合型的高材生,就這樣的默默無聞的在深山中工作著,林嘯天知道毛天佑是什麼樣的學者,國家級的專家,他的學生能差嗎?
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乾著與之不匹配的事情,而那些無能之輩,須溜拍馬之人能夠平步青雲呢?
林嘯天望著馬仁和的檔案,陷入沉思,自己碰上了,碰不上的不知道又有多少象馬仁和的人,滿腔熱血,想把自己的學識奉獻給國家,到頭來卻是一桶冰水,澆得透心涼,從頭涼到了腳後跟,傷害一大片擁有赤子之心的才子們。長時間這樣下去,拿什麼立國?靠拍馬屁?還是靠演戲?
既然是遇到了,就要管的,不然的話,白白浪費了一個好苗子,於公與私,林嘯天都是於心不忍的,這是林嘯天做事情的原則,隻要是自己遇到的不平事情,他就是要一管到底的。
雖然自己現在退了下來,但是,餘威尚存,他的話還是管用的。馬仁和的事情肯定是要去管的,但是,怎麼去管?如何管?這可是大學問,大智慧,大格局的事情。
先讓這個年輕人吃點苦,受點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情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如果一點苦頭都吃不了,就是去幫他,最後的結局肯定也是不太理想。
林嘯天考慮再三,最後決定,先觀察觀察馬仁和一段時間,讓他磨磨棱角,悟悟人生、人性、人情世故,這些東西對他以後的成長非常重要。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看馬演天,幾十年沒見了,是不是物是人非,自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如今自己的後人也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在京城也是四大家族之首。這些成就可以說是馬演天給的,沒有他,哪裡有林嘯天的今天,吃水不忘挖井人。
林嘯天望著身體還虛弱的林曉,關心的問道:“丫頭!我們三天後就去山中縣大劉鎮找馬仁和這個後生去,你身體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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