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在消防審核單上簽字蓋章後,又同王恕閒聊了其他的事情,然後帶著笑容走出辦公大樓,王恕當然是陪著他,把他送到了大門口,這才揮手惜惜相彆。那關係好像是多少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似的,親密無間,可是朱祁鎮不知道也沒有看出來王恕神情中的鄙夷不屑。
王恕望著朱祁鎮走到了車子邊拉開了車門上了車,笑意更濃了。
朱祁鎮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奔馳s350司機已經是彆人了,其實也怪他自己,出了消防隊大門時,他快到車邊時,也沒有人下來給他開車門,這一不正常的現象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和警惕,他太高興了,太得意了,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樂極生悲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
朱祁鎮出消防隊大門,內心還是沉浸在久違的喜悅之中,太有成就感了,自己親自出馬,還是大有收獲的,即將把消防隊的負責人拿下了,這樣的事情能不讓他心情愉悅嗎?
可他不知道,這一切事情都是寫好的劇本,最後的結局就是把他自己賠進去了。
坐在奔馳s350的舒適的沙發座上,朱祁鎮感覺到有些不對頭的,難道是上錯車了?車上並不是自己的司機,這是怎麼回事呢?
一臉疑惑的朱祁鎮看著坐在身邊的人,嚴厲的問著:“你們誰呀?怎麼在我的車子裡,不是我是誰吧?”
“朱老板!朱祁鎮老板!水之夢夜總會總經理負責人!我們怎麼能不知道你是誰呢?”坐在副駕駛座的人轉頭一邊看著朱祁鎮一邊微笑著說道。
“宋局長?怎麼是你?你們這是乾嘛呢?”朱祁鎮心感不妙,但是,還是鎮靜的問道。慌張是沒有什麼用的,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冷靜才是最好的辦法。
“朱老板!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為什麼找你?你自己能沒有一點點數?我們可不是為了給你當保鏢的,你能想起來什麼嗎?”宋澤林笑著提醒著說。
“宋大局長!我可不是什麼貴人,至於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也是可能的,畢竟是做生意的,事情比較多,忘記了一兩件事也是正常的,但是,什麼事情需要宋大局長親自出馬呢?我犯罪了?我是危險人物?”朱祁鎮皮笑肉不笑的追問著宋澤林。
“朱老板!是我們縣的大名人,我這個小局長不親自來,彆人能請動你嗎?來都來了,我們還是走吧!”宋澤林笑著說道。
“走?上哪去?我同意了嗎?私自控製我的司機,又控製我的人,你們想乾嘛呢?這可是法製社會,我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軟的,想捏就捏了,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抓緊下去吧!該乾嘛乾嘛去吧!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的,等著吧,我有時間再通知你們。”朱祁鎮囂張跋扈的冷冷說道。
“佩服!佩服!我真佩朱老板的氣勢,想用幾句話就能打發我們走了!真是笑話,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光天化日之下說夢話呢!”宋澤林玩味的樣子看著朱祁鎮,譏諷著說道。
朱祁鎮見自己的計劃落空了,硬的不行,軟的也不管,最後的憑仗就隻有自己的特殊身份了,想到了這裡,朱祁鎮抬高聲音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我可是人大代表,你們要是糊來,咱們法院見,我要是犯事了,你拿出來確鑿的證據,我二話不說就跟你們走,你們要是口說無憑無據的就來帶人,不好意思的,我會投訴你們非法拘禁,不信咱們走著瞧。”
宋澤林笑著點點頭,歎口氣說道:“誰說朱老板是個粗人呢?我認為朱老板是個細致周到的人,手中的牌是左一張,右一張,再一張的,我們當然是朱老板的特殊身份的,不然的話,我們需要在這裡和你大費周章,講得口乾舌燥的?你也不想想?沒有特殊身份罩著你,你手上早就戴上銀手鐲了,你怎麼做,我們不管,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跟我們走,是拘傳不是拘禁,時間一到就看你的運氣了,明白了嗎?”
朱祁鎮這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人家是有備而來的,自己隻是不知道而已,還以為消息渠道靈通的,公安局內線怎麼一點信息都沒有傳出來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行!既然是宋局長親自過來了,我也不能不給麵子吧!我也是守法公民,我跟你們走,看你們最後怎麼收場?”朱祁鎮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我們的事情就不勞朱老板惦記著了,你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吧!等你自己出來了再找我們算賬吧!”宋澤林笑著說道。
朱祁鎮知道自己隻能是隨他們去了,彆無他法讓自己脫離當前的處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算一步了。
宋澤林並沒有把朱祁鎮帶回縣公安局,那太顯眼了,太招搖了,而是去了自己的根據地,大劉鎮瑤山療養院去了,這樣也不會惹人注目的,那地方經常有老板級的人物去考察考察。
朱祁鎮倒是也配合,不配合也不行的,在人家手上,自己就是板上的魚肉,反抗也是徒勞無益的,到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宋澤林這邊將人順帶走了,馬仁和也是進了於士兵的辦公室,他聽完了馬仁和的彙報,便皺了皺眉頭,有些氣憤的說道:“這縣裡麵以前的事情簡直就是亂成一團,連黑社會老大都能成了國家機關單位的領導乾部?黑社會分子成了人大代表,真聞所未聞的事情。”
“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抓緊把事情辦好,以這事情為契機,把以前的亂象治好,給山中縣的官場清理一下垃圾,這樣我們才能把心思用上經濟發展上,經濟發展起來了,經濟實力雄厚了,彆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馬仁和建議著。
於士兵笑著點點頭,然後帶著欣賞的眼光馬仁和,輕鬆的說道:“光顧著生氣,把正事兒忘記了,我打個電話給人大,讓是特殊渠道,特事特辦,馬上終止朱祁鎮的人大代表資格,你讓宋局放心大膽的乾,一切事情由我擔著,經濟建設方麵暫時就靠你了,等一切穩定了,上軌道了,我們再談下一步事情。”
馬仁和從於士兵辦公室出來後,給宋澤林打了電話,把於士兵的意思傳達一下,又聊了幾句彆的事情就收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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