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同誌,你有什麼事情嗎?”李廠長看著一臉興奮表情的劉海忠問道。
“李廠長,我有關於反革命分子的消息向你彙報!”劉海忠點頭哈腰地說道,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聽到反革命分子這幾個字,李德貴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廠長,這是咱們廠一車間的工人丁二柱,他向我們反映咱們廠存在反革命分子。”劉海忠一臉嚴肅地向李廠長介紹道。
聽到這話,丁二柱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緊張地看著李廠長。
“李廠長,李隊長說的是真的。副廠長李國慶就是反革命分子!“丁二柱大聲說道。
聽到丁二柱說反革命分子是李國慶,李廠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李國慶是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他的反革命分子,自己絕對會發現的。
李廠長看著劉海忠和丁二柱兩人,皺起眉頭,嚴肅地問道:“你們說李國慶是反革命分子,有什麼證據嗎?空口無憑可不行啊。”
劉海忠和丁二柱對視一眼,劉海忠率先開口道:“李廠長,李國慶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這一點就很可疑。而且,我有可靠消息,有人能證明他的身份不簡單,我懷疑他是潛入我們軋鋼廠來搞破壞的。”
丁二柱連忙點頭附和道:“對,我認識的一個人能證明!這個人跟李國慶有過接觸,他告訴我的。”
聽到他們是拿從國外回來這個理由懷疑李國慶,李廠長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怎麼如此愚蠢呢?僅僅因為一個人從國外回來就這樣無端地猜疑他。”他感到有些無奈和氣憤,對於這種毫無根據的懷疑感到不滿。
“除了這一點,你們還有其他證據嗎?”李廠長強忍著內心的不滿,再次開口問道。他希望能夠了解更多情況,以便做出正確的判斷。
“沒有了。”丁二柱回答道。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確定,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李廠長,就這一條就可以拿下李國慶了。”興奮的劉海忠開口說道。他似乎對自己的發現充滿信心,認為僅憑這一點就能證明李國慶與敵特分子有關。
而知道沒有其他證據的李德貴直接火冒三丈,對著劉海忠就說道:“劉海忠,我看你這個隊長是當得太舒服了吧!竟然敢拿這種毫無根據、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懷疑我們的同誌。你到底想乾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對我們的隊伍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眼神中透露出對劉海忠行為的失望和譴責。
“你說李國慶是從國外回來的,這叫事情,軋鋼廠好多領導都知道,包括我也知道,可以說李國慶就是我招進軋鋼廠的,怎麼著我也是反革命分子?”
聽到李廠長的怒罵,劉海忠和丁二柱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如紙。他們知道自己這次闖下了大禍,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對不起!李廠長,我們錯了,請您原諒我們吧!"劉海忠和丁二柱拚命地向李廠長道歉,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恐。
然而,李廠長卻對他們的道歉無動於衷。他狠狠地瞪著兩人,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他的怒罵聲如同驚雷一般,震得整個辦公室都在顫抖。
怒罵了一陣後,李廠長停下了嘴,冷冷地看著劉海忠和丁二柱。此時的他們,在李廠長眼中就像是兩隻令人厭惡的蒼蠅,嗡嗡作響,惹人厭煩。
李德貴靜靜地站著,目光緊盯著離去的劉海忠和丁二柱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他默默地拿出一支香煙,輕輕點燃,然後緩緩地走向窗戶。煙霧繚繞間,他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沉。
軋鋼廠裡李國慶推行的改革,他早已心知肚明。他深知這場改革必然會引發一部分人的強烈不滿,因為這意味著利益格局的重新洗牌。事實上,已經有人來找過他,表示反對李國慶的改革。
然而,此刻的李德貴彆無選擇,隻能全力支持李國慶。他暗自懊悔自己過於急切地將楊廠長趕下台,導致軋鋼廠陷入動蕩。如今,上級對軋鋼廠的局勢高度關注,要求務必確保工廠的穩定運行。李德貴深知自己周圍的人都是什麼樣的角色,而李國慶無疑是其中最有能力的。如果李國慶能成功推動改革,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他可以將功勞歸於自己的知人善任;但如果失敗,責任則完全歸咎於李國慶,自己隻需另尋他人擔任副廠長即可。因此,麵對眾人的反對聲音,他始終保持沉默,不輕易表露態度。
走出廠長辦公室的劉海忠,麵色陰沉,雙眼怒視前方,全程沒有在看丁二柱一眼。他的步伐快速而有力,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通過腳步釋放出來。他怒氣衝衝地快步走向革委會辦公室,雙手握成拳頭。
而身後的丁二柱,則是失魂落魄,神情呆滯,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他原本以為可以借助這次機會搞倒李國慶,但沒想到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反而讓自己陷入了困境。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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