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追上去,攔住幾人去路。
三個婦女見到她,一臉尷尬。
“明鏡,你攔著我們做什麼?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再不去可就看不見了。”
饒是她們有再多話,在這一刻也得憋著,鄰裡鄰居的,她們也不能鬨得太難看。
“張姨,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結過婚,還有一個兒子,你媳婦是上吊死的,這得多大的事才能去上吊?
夫妻不和,多半是婆婆無德,這也算是根上就爛了,這再娶一個恐怕還得上吊。”
張蘭英氣的麵目扭曲,激動起來,“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明明是她自己想不開,腦子一根筋。
和我兒子感情不合,和我有什麼關係?”
明鏡也不惱,繼續道,“村裡誰不知道,你兒媳婦坐月子,你連口雞湯都不舍得給人家喝,逼的人家隻能吃土豆充饑。
一口氣吃了十個土豆,被你罵了三天,人家才上吊自殺,你都忘了?”
“小蹄子!你胡說!沒這回事!”
明鏡繼續以說書的口吻轉頭和其他兩個婦女八卦,“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她兒子早就和鄰村的寡婦勾搭上了……”
原主整天沒事乾,各村的溜達閒逛,掌握了不少情報,村裡一半的情報網是原主搭起來的,她的話,大家都信。
“小賤蹄子!你胡說什麼?”
張英子推搡著明鏡,想要攔住她。
明鏡一米七的身高,張嬸蹦起來都夠不到她的咯吱窩。
兩人沒敢說話,但眼神極度渴望,這種事她們最喜歡聽,八百年都遇不到一次。
“我親眼看見的,而且她男人也是這樣走的,一直到現在沒回家,你說這不是從根上壞了?”
張英子臊的不能行,急的直跺腳,“你,你胡說!”
她又忙的回頭和幾人解釋說沒有這回事。
男女之事一說出口,假的也能成真。
“哦,那我趕海回來就和村裡人聊聊你兒子,你媳婦和你丈夫的那點事兒~”
明鏡扭頭,甩著兩個麻花辮離開。
“張嬸,你家兒子咋這樣?”
“就是,你不是說你媳婦偷人被你發現上吊,怎麼回事?”
“隔壁村的寡婦有不少,你家兒子看上哪個?這事你也知道?”
“哎呀,那小賤蹄子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老婆舌,你們還信她?沒有,沒有那回事。”
張英子被纏的沒辦法,拎著桶自顧自的走了。
兩個婦女互相看看,撇撇嘴。
“八成是真的,我就說老張的媳婦那麼好的人怎麼能娶偷人?”
“老張是個惡婆婆,以後誰還敢嫁去她家?”
張英子氣的不行,瞪著小碎步,氣的鼻涕眼淚一大把往家趕。
那頭的明鏡滿不在意,心情反而很是舒暢。
自從沒了素質,她整個人精神都好多了。
明家是村裡的老實人,螃蟹路過都能踩一腳,她可受不了,誰敢欺負她,她就反擊回去,絕不受窩囊氣。
海平麵泛著金色的光芒,海浪猛烈的拍打著礁石,激起陣陣浪花。海灘上趕海的人零星還有幾個。
明鏡是海洋學博士,但趕海這東西還是第一次,一眼望去全是礁石,根本看不見什麼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