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黎家鎮西北街,街道轉角處一個陰影位置,蘇武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頭上帶著黑色帽兜,就連臉上都用黑布纏著,隻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孔位置。
他身後的阿福,此刻也是全身用黑色的布條纏起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幾天前,蘇武被收稅的衙役打了臉,當時他就發誓,一定要報仇。
無論是前世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他的心眼都不大,雖然他不惹事,但是有的人,太過分,他也不會怕事的。
這兩天,他和阿福相互配合,終於把那名衙役的家世背景,每天的行動軌跡,都搞清楚了,今天晚上,他們自然是來伏擊他的。
那衙役名叫吳什凡,家世普通,卻運氣好,娶了黎家三房長子的二女兒,最終混了個在黎家衙役當差的活來乾。
因為有了這個身份背景,吳什凡行為乖張,做事囂張跋扈,對黎家鎮的普通百姓,非打即罵,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惜,他惹到不該惹得人,看來,今晚是要倒黴了。
“阿福啊,你就不該來,我怎麼看都感覺你夜行裝穿得太明顯了”
蘇武也不是嫌棄阿福,而是阿福的體型實在太好認了,就算纏滿黑布條,但明眼人一看,都能認出是一條狗,一條瘦小的小狗。
“汪汪汪”
阿福不服氣的叫了兩聲,那意思是,我是誠心來幫大哥報仇的。
“我們現在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乾這種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雖然你老大我可以一個打十個,但是那黎家家主可比我厲害多了,咱們可招惹不起”
蘇武對著阿福循循教誨道,在黎家鎮打黎家人的悶棍,那是有很大風險的,但是不打,他又覺得沒麵子,畢竟阿福可崇拜著他呢!
“待會,你先彆出來,特彆是彆出聲,你就在旁邊幫我看著有沒人過來”
“嗷嗚,嗷嗚”
阿福低聲的答應著,這一年來,它已經習慣了聽蘇武的話,畢竟老大從來沒有錯過。
哦,也就錯過一次,那次他們被幾百名村民追了幾個山頭,特彆狼狽。
“來了,來了,彆出聲,記住了,看我手勢行動,你就在旁邊街角,如果有人過來,就過來咬我的褲腿”
蘇武雙手提著一個麻袋,此時麻袋口已經撐開,他的腰間還彆著一根木棍,木棍前端還有密密麻麻的激凸。
“來呀,來呀,小翠花呀,今日相逢咱們一起麼麼噠~~~”
吳什凡手裡提著一個酒壺,微醺的走在街道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他的心裡苦啊,彆人都覺得他能娶上黎家的女子,那也算是燒高香的事情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家裡那婆娘有多惡心,當年認識那婆娘時,雖然她長相普通,但是也還看得過去。
自從成親後,她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之前的九十斤,到現在的三百多斤,脾氣也非常的暴躁,稍微一不如意,就對他拳腳伺候。
並且婆娘控製欲很強,每個月賺得錢,全部都得上交,他一分錢都得不到,最可怕的是她的欲望太可怕了,每晚都逼著他交公糧。
一想到每天晚上,一個三百多斤的惡婆娘,坐在他的身上,他就不寒而栗。
既然躲不掉,他隻好每晚找其他衙役一起喝酒,喝多了,起碼回去麵對著那婆娘也沒那麼惡心,這都成了他每天的習慣。
至於走夜路會不會有危險,他真沒擔心過,隻要是黎家鎮的人,誰敢惹穿了衙役服的他,他不惹彆人就不錯了。
“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收了我的工錢,我不是照樣賺私房錢”
吳什凡嘴裡輕輕念叨著,前幾天,他剛在一家醫館,坑了那外地老板五百銀幣,兩個人一人分了二百五。
這幾天他也算是放開了手腳花錢,本來今天,那方臉衙役約他去那麗春院,看看小翠的,最終他還是拒絕了。
要是被那母老虎知道他去勾欄場,估計得撓死他,特彆是她那蠻不講理的父親,黎家三房的三爺,他實在是沒這個膽。
“還是做這衙役好,有麵子還能賺錢,嘿嘿!”
吳什凡一想到那天拍那外地醫館老板的臉,他臉上就一陣得意。
“這天怎麼黑了,不對本來就是晚上,月亮呢?星星呢?”
“怦”
正當吳什凡得意之際,他感覺腦後一陣涼風吹過,然後眼前一黑,手中的酒壺掉落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好!”
他立即感覺不對勁,正想逃跑,卻感覺自己的腿彎處被一記重擊,他猝不及防跪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後腦勺就被棍狀武器重重一擊。
星星出現了!
他躺在地上,在黑暗中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星。
蘇武把手中的木棍狠狠的砸向眼前的麻袋,聽到麻袋裡的吳什凡發出一道悶哼聲,他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要知道套麻袋這種事情,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大姑娘吃紅蛋頭一回。
還好以他現在的身手和醫術,對人體的各部位還是掌握的很清楚,剛剛一連串的動作簡直行雲流水,能把套麻袋這個古老的技術,運用的如此熟練,估計也就隻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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