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事啦,大件事啦”
黎家鎮一大早,就有無數的孩童,在每條街道大聲呼喊著。
在沒有新聞傳播途徑的黎家鎮,唯一快速傳播新鮮事件的方式,就是包打聽事務所雇傭一群孩童,在各個街道邊跑邊喊,向眾人傳遞著。
一名茶館老板,一把攔住一名正從他麵前經過的孩童,詢問道:
“小孩,今天又有什麼大事件啊”
那孩童也是見怪不怪,他停下來,沒說話,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
茶館老板自然懂得規矩,他從兜裡掏出兩枚大秦幣,遞到了孩童手中。
孩童卻沒有接,而是麵無表情的說道:“老板,今天這個事件,得五個大秦幣”
“嘶”
茶館老板愣了一下,他不是嫌貴,而是在判斷這個大事件,有沒有價值。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又掏出了三枚大秦幣,遞到了孩童手中。
孩童結過大秦幣,熟練的放進褲兜裡,這錢到時他得交三枚給包打聽事務所,他個人賺兩枚。
“昨晚黎家大小姐,意外失足掉進了黎家鎮西北邊的那條死水塘中,據說早上打撈上來的時候,全身都腫成了一頭豬樣,渾身都爬滿了蛆,忒惡心了”
孩童湊到茶館老板耳邊,低聲說著。
茶館老板聽完後,臉色一變,主要是光聽這件事都已經夠惡心的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事件沒什麼價值啊。
他的茶館一般都是靠編排這些鎮上的八卦事情,改成有意思的故事,靠著這些故事,吸引彆人進來喝茶賺錢。
現在這個事件涉及到黎家長女,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編排黎家主家的故事啊!
“奶奶的,這五枚大秦幣,白花了”
茶館老板心裡暗罵了一聲,那孩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聲,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
“算了,贈送另一個事件給你吧”
“昨晚衙役裡的那個許什凡,被人在西北街道套麻袋,敲了悶棍,據說也很慘,不過倒是沒什麼生命危險”
茶館老板一聽,瞬間眼前一亮,黎家主家的故事不敢編排,這三房的女婿,編排一下,誰敢說什麼?
雖然他隻是一個茶館老板,但是他背後的靠山可是黎家二房的人,二房和三房關係不怎麼好。
這有機會,可得好好編排一下,茶館老板心裡已經開始在構架許什凡的故事。
“因為被惡妻欺壓,吃公糧的許什凡在意外之下,遇到了青樓的女子,兩人一見傾心,卻得罪了當地一名惡霸,隨後經曆了種種困難,許什凡扛不住,做了負心漢,然後青樓女子委托惡霸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打了他的悶棍,然後。。。。”
茶館老板一邊構思,一邊嘴角上揚,妙呀,這個故事太妙了。
據說這個故事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黎家鎮,作為男主角的許什凡,聽到之時,噴出一口老血。
自此他的形象一落千丈,此後他也獲得了一個外號。
“負心漢”
不過這件事,蘇武也是幾天後才聽到的,在第二天,他就帶著阿福出了鎮子,去外麵的山上,挖藥材去了。
當他回來後,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意外之喜啊,萬萬沒想到許什凡得結局竟然是這樣子的,這樣也好,想必他此時也沒有心情,找敲他悶棍的凶手了吧。
畢竟惡霸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啊。
至於另外一件事,當蘇武一聽到黎家長女死了之後,他反應過來之時,臉上立馬閃過一道寒光。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祝之山讓他把女色魔送到衙門的話,這樣看來,祝之山當時是給他挖了個坑,幸好自己沒跳進去。
不然現在的自己要麼已經被黎家人打死,重新複活,要麼就是再次逃之夭夭了。
“阿福啊,看來這黎家鎮,還真是沒有省油的燈,那祝豬頭,看起來出手闊綽,客客氣氣的,卻甚會挖坑了”
蘇武朝著旁邊正在給他打下手,用前麵兩隻狗爪,費力拉風箱的阿福說道。
由於藥爐裡溫度比較高,阿福全身已經滿是汗水,不過它聽到老大的話後,它還是第一時間,讚同的回應了一句:
“汪”
“繼續加大火勢,快成型了”
蘇武一隻手拿著茶壺,時不時的嘬一口,另一隻手用藥鏟,攪動著藥爐裡的黑色藥液,嘴裡還不時催促著阿福動作快點。
眼下,阿福也實在是無力吐槽,它也不敢吐槽,誰叫老大答應了它,藥膏做成後,給它買二十隻烤雞。
蘇武現在製作的是跌打藥膏,這種藥膏製作過程比較簡單,功效卻非常廣泛。
蘇武也是之前在進入黎家鎮之前,經過一座山,發現山上長了很多製作跌打藥膏的材料,於是在安定下來後,他才趁機去采回來製作。
這個製作過程並不複雜,把所有材料打成粉末,然後放到藥爐裡熬成黑色的粘液,就算是完成了。
當蘇武喊停後,阿福已經累趴在了地上,它這小身板,拉風箱,拉了三個小時,已經快虛脫了,這二十隻燒雞也太難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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