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看著媳婦好似打定主意的樣子,立馬上前摟住了媳婦,頭趴在雲溪肩膀上像個失落的大狗狗:“可是,你們都走了,我走麼辦啊,我們成婚好幾年了,從來都沒有分開過,我不想你離開,我會想你的。”
李雲溪側過臉看著沈奎,心裡笑得不行,這個臭男人現在是一點都不在乎臉麵了,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不過她心裡也很受用就是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哪裡還有一個威風凜凜的刑獄長官的樣子,也不怕雲帆和書瑤兩個孩子看到了笑話你。”
沈奎卻是毫不在意的直接躺平了:“我不管,天大地大,媳婦最大,你不能就這麼把我一個人扔下,沒有你我晚上怎麼睡得著啊。”
“好了啊你,離過年開春都還有好幾月呢,到時候什麼情況都不一定呢,現在說這些有些為時過早了啊,再說了,我確實想出去看看,總是在這城裡有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要我一直困在這裡?”
李雲溪趴在沈奎身上眼神有些落寞的道:“我不喜歡束縛,也羨慕那些能出去看看山水的人,如今,有了鄭家這件事,你也不放心爺爺跟爹娘出去吧?
他們都那麼大年紀了,金陵什麼情況咱們都不知道,爺爺要是生氣上火的,至少我還能幫忙勸解一下,你也知道,爺爺是願意聽我說話的。”
沈奎理解自己妻子,也不願把她困在京城,他悠悠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舍不得你,你們都能出去玩,就我得在這城裡,我也想出去啊。”
“你就彆想了,除非你那官不要了。”李雲溪直截了當的斷了他的念想,雖然她也想跟著夫君帶著孩子
沈奎一聽更難受了:“我不要那官了,估計爺爺能氣死,爹也得揍我,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往上爬爬呢。”
他們來在這說著聊著也沒商量出個啥結果,卻不知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枝。
時間很快就到了建武三年春,這一年最重要的事情,春闈即將開始。
李雲溪為了弟弟在貢院裡的日子不至於吃冷食吃壞了肚子在影響了考試,便跟宋管婦在家裡研究起了方便麵和火腿腸,這兩個可謂是最方便帶進考場的吃食。
三月的京城還能冷的穿夾襖,這幾年羽絨作為除卻白疊子之外的保暖禦寒之物,在經由皇室大力發展後已經占據了很大的市場。
羽絨也分出了等級,普通老百姓買不起最好的,最普通的卻還是能夠買的起的,多了選擇之後,白疊子就不是唯一保暖的選擇了,它的價格自然也就下來了。
這對老百姓來說也是好事,他們多了選擇的同時白疊子降價了,他們的冬天也更好過了些。
而今年豐年要參加會試,貢院的號舍就那麼大點,考生隻能蜷縮在那,要是吃不好睡不好,一不小心在風寒感冒了,那就得在等三年了。
李雲溪知道弟弟豐年對這場考試有多在乎,早早的就給他準備了考場專門用的睡袋,羽絨的睡袋既不占地方,還防風保暖。
在穿上她找去北方倒賣皮貨的人買的羊毛,自己紡成線,帶著柳枝一起研究出用羊毛線織成毛衣,羊毛褲,羊毛襪。
外麵在穿上羽絨製成的褲子和羽絨長袍,手上在帶上露指的羊毛手套,這樣她就不信豐年還能凍著?
這些羊毛製品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交給郡主,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缺錢了,羊毛製品是個好東西,但是也是一個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才能做出來的東西,就算真的做出來,平民老百姓也大概是穿不了的,買不起啊。
至於養羊取羊毛,或者羊皮,也行不通。
能紡出羊毛線的羊毛一般都隻有水草豐盛的草原才能養得出來,而在大齊朝,隻有幽州的北部有一兩個縣城有適合養羊的草場,再往北,就是北燕了,那是真正的牧區,最適合養牛羊馬這類東西了。
除了幽州也隻有蜀地有塊牧區了,再往西南又到了南邵,大齊地大物博,但是不是平原就是群山,又或者是嶺南這樣的海城,所以養羊這玩意它不適用所有的老百姓養。
而這樣一來就大大的限製了羊毛製品的流通,物以稀為貴,價格就會上來。
鴨絨製品因為舉國上下的百姓們都在養,量大且多,在新帝的舉措下沒有被惡意抬高價格,很多家庭條件稍微好一點的老百姓也能買得起,一件羽絨長袍便宜的也就三四百文,狠狠心,百姓也能買得起。
羊毛製品要是生產出來,估摸著也是供一些富裕人家用的,倒是可以由朝廷開一些作坊,紡線,染色,織造都可以招一些鄉下的女子做工,既能提升女子的家庭地位,也能給她們帶來收入。
這些都是李雲溪在製作羊毛時胡思亂想的,真正實行起來,她們也插不上嘴,最多就是一開始給個建議。
而且就算把這東西交給郡主他們,也要等到殿試之後了,現在對她來說,沒什麼比豐年會試更加重要。
準備好衣服這些保暖的東西之後,剩下的就是吃食了,那麼冷的天,吃食是很重要的,要是吃了冷食,在拉肚子,試卷上蓋個屎戳子,那也太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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