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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占了小便宜虧了大頭才是更合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事關孩子爹親兄弟。
劉氏點到為止,不想說了。
什麼叫親兄弟。
她當媳婦的,在孩子爹心裡再有份量,說再多,孩子爹還是會以為自家吃虧了,她對他兄弟心生不滿,不是他兄弟有多不好。
好不好的,之前分家的時候不就見真章了,一個個吃相難看的,她就不信孩子爹事到如今心裡還沒底兒。
倒是,“六郎這裡,你得空跟他嘮嘮他姥爺之前為何帶我兄妹幾個逃難到這兒,我說不如你說。”
顧二柱一怔,“啥都說了?”
“原本就沒什麼好隱瞞。”劉氏抿了抿嘴,“前車之鑒,讓他小兩口明白我祖父當年是如何犯糊塗也好。”
不至於。
誰還能像你那沒腦子的祖父一樣,區區一個商人敢傾家蕩產摻和進權貴之間的恩怨。
蠢的沒法說了。
“那你姐的事情都說了?”
劉氏緩緩點頭,“彆忘提醒六郎當不知情。
哪怕有朝一日被我爹得知可以借勢,劉家恩怨也與他無關。”
這是自然,我兒子又不姓劉,彆說我兒子,連我這個當女婿的都不曾受過劉家一點子的恩。
再說,什麼恩怨不恩怨的,你祖父不無辜,你長姐也是個蠢的,退親就再找人家唄,至於想不開嘛。
可惜,這話,他不敢說,說了還不得把孩子娘氣得又不讓他上炕。
顧二柱一本正經的緩緩點頭。
“我還是當年那句話,不求你大富大貴,凡事能為我著想一二就好。
如今,同樣,不求你和孩子如何,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好,過兩日再說。”顧二柱有意調侃道,“真不想出個秀才兒子啊?你都不如老頭子心氣高。”
劉氏不置可否一笑,暗道心氣高有何用,還不是供出一個白眼狼。
“平安是福,三丫這孩子倒是個明白人。”
“像你,遭過罪了可不就明白福禍兩相依。
我顧家多好,雖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但真不擔心哪天被誰牽連。”
不提這點還好,一聽,劉氏心裡一咯噔,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彆忘了明早再私下提醒大兒子盯住顧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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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家,將來哪一天像她爹一樣被牽連得不得不背井離鄉的話,也就大郎那個眼高手低的白眼狼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顧二柱側耳聽了聽外麵動靜,趁睡之前讓劉氏核計一下自家還有多少現銀。
劉氏一下子就報出來了,不多不少剛剛好有二百四十五兩銀子。
至於為何記得這麼清楚,差五兩銀子就正正好二百五,把顧二柱給樂壞了,懶得再問銅錢還有幾貫。
於此同時。
西廂房,周半夏趁夜晚無人將剩下的木箱木條框給撬了,開鎖開箱整理東西。
這整理,那拾掇的,爭取趁這次難得的機會多將一些東西從暗轉明。
剛將書房裡麵的書櫥和櫃子塞滿,稍稍整理了一下軟塌,回到臥室脫了大棉襖,她聽見顧文軒回來了。
這麼快都說完了?
不同在外,即使拉上窗簾也諸多不便。
周半夏取出鬨鐘一看,是快到晚上十點鐘了。
顧文軒掀起棉簾子進入小廳就見木箱變回了原樣,連外麵木條框都不見了的,箱籠全部擺在角落。
小廳不比正房大廳寬敞,又點了馬燈,光線更是明亮,還可見連地麵上掃得乾乾淨淨,就是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