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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是為孩子好,是我辜負了你一番苦心。”
顧二柱接話接的很快,可他心裡也苦啊。
有這麼兩個不聽話的小兔崽子,他這個爹太不容易了。
好在如今分家了,孩子也成親了,往後不歸他管了。
他就等著看他家兩個小兔崽子往後還敢不敢背著他們各自媳婦,再動不動就自作主張,瞅把他兩口子給害的!
翻過往事,顧二柱道明來意,著重誇了誇小兒媳。
誇得周秀才再也繃不住笑了,心道這塊滾刀肉還是有眼光的。
一時氛圍極好。
顧文軒也不敢耽誤時間。
一來他爹娘原本準備今早帶謝禮上縣城趙家坐坐;二來,村學蒙學班雖有周秀才獨子周童生代課,但進學班卻是周秀才親力親為授課。
行了拜師禮。
周秀才習慣性的考起學生。
一問一答。
顧二柱剛開始還能聽懂周秀才考他老兒子什麼問題,隻是聽著聽著,很快一頭霧水,但從周秀才的神情?
不再擼胡須,還坐得筆直,一句又一句緊接著問老兒子這一點來看,他深感愧疚,也很欣慰。
“很好!”周秀才大喜,“可知五經無須儘皆研讀,擇一本經即可?”
這點自然知道,隻是還不到選擇的時候。
再則,曆年來還是偶有試題會超綱,但這話不好直言。
顧文軒委婉地回了話。
“錯怪你了,當浮一大白。”
一大早的喝啥酒!顧二柱表示他現在聽懂了,眼角餘光去瞅周老太太。
果然,挨你老伴說了吧。
“言之有理。”周秀才認同老妻說的來日方長,至於其他話,婦道人家哪個不是喜歡念叨個沒完。
考慮到自己還要去隔壁村學,他也拐彎抹角了,直言道:“先不考你了,今日可有何事要外出?”
顧文軒不敢隱瞞,連茶都來不及喝一口,趕緊回稟已與嶽父約好午後陪媳婦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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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才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得知就是回嶽家而已,立即讓顧文軒回家拿書去學堂,等午時或是申正放學再去。
不要拿什麼書的?顧二柱很想說他家六郎剛舟車勞頓到家,不爭這一天,可他不敢,這老頭脾氣不是一般的怪。
要不是他家六郎連三丫找的黃秀才私塾都不想去,說實話,憑這老頭的脾氣,他都不想兒子上這兒遭罪。
“快去,若再無緣無故不來,往後不用來了。”
顧二柱暗樂,兒子,可聽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能讓周秀才至今心有餘悸,可見你們兩兄弟當年把夫子給禍害成啥樣了。
接下來倒是聽周秀才提到學堂這兩日正講什麼經義來著,讓他家六郎帶上哪兩本書和筆墨紙硯。
這個急的,又催孩子快回家拿書本趕上課之前到村學了,還說什麼正好今日是進學吉日,顧二柱無語的。
他兩個兒子搞不好就是被周秀才這種說風就是雨的做派,給嚇唬得一個個半道退學,尤其他老兒子。
多穩的性子。
打小起,什麼事情不是在心裡琢磨了琢磨,對上心思了才乾,不然逼他試試看,他一準躲得比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