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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很快便知老兒媳所謂的“忙不過來”是何意了,說完還不到三天,遠在府城的趙老三親自上門了。
她也不知怎麼談的買賣,隻聽孩子爹說當天在前院書房,老兒子露個麵,接下來都是老兒媳的事了。
趙老三痛快的以香胰子一盒五錢,胰子不裝木盒巴掌大小一塊文的價位簽了契約,還嫌第一批貨少了。
最後好說歹說,老兒媳又讓他當了回好人,現結的銀票,給拉走了一萬盒香胰子,五萬塊隻包了油紙的胰子。
之所以胰子比香胰子便宜了好多,也是老兒媳有意讓了價,實打實的說了,她給高府也是訂了這個價。
趙老三還說下個月底第二批貨就不親自來了,但數額最好翻一倍,他擔心第一批貨不到半個月就賣光了。
巧了。
趙老三前腳剛走,後腳王掌櫃帶人來了,也是現結的銀票,拉走了兩萬盒香胰子,六萬塊包了油紙的胰子。
一下子就把倉庫裡頭包的香胰子胰子都拉光光了,隻剩還要等五六天才能包油紙裝盒子的香胰子胰子。
就這,還沒算上孩子她姨(胡掌櫃)約好的等下一個月初來拉貨,可不就成了孩子說的忙不過來了。
劉氏就見老兒媳這銀子賺的,不怪乎連親家兩口子問了都不說賣的是啥價錢,隻說趙老三他們賺的才是大頭。
這話倒沒錯。
市麵上同樣的香胰子,還洗了不怎麼香,不怎麼清爽,壓根沒洗了好像臉上毛孔都張開一樣的香胰子,買一盒最少要一兩銀子。
更不用說隻包了油紙的胰子,不管多臟的衣物,用胰子稍稍一抹,輕輕搓了搓都是泡沫,好洗得很。
不然趙老三出了名的精明,再有高府當靠山,東西不好也不會怕搶少了,第一批貨還沒拉走先惦記上第二批了。
可要說賺少了,假的。
除了最初用好板油摻和些豆油試出來,後麵大部分就是通過虎妞她老子幫忙尋的囤的牲畜的胰油了。
再就是每個盒子要好料子還有雕花刻字,這個要五文錢的成本,剩下油紙、柴火,草木灰能花得了多少。
不算倉房堆在要等五六天才能包油紙裝盒子的現貨,光第一批貨就入帳一萬七千二百兩銀子。
就是分出二成的份子,還有一萬兩千兩。
難怪這孩子壓根不拿銀子當回事,這不,又跑來塞銀票了。
劉氏心驚肉跳地伸頭看房門,邊急忙悄聲提醒,“快收起來,彆被人瞅見了,寶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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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半夏極力忍笑,“這回不多了呢。”
“還鬨?真揍你了。娘不是已經收下絡子那些銀子了,夠多了。快收起來,聽話。”
周半夏稍作遲疑,想抽兩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那這樣好了,娘你幫我把零頭收起來——”
“慢著。”劉氏連忙按住她手,“等年底,到年底了,你不說,娘也管你要零頭。想好哪天去換現銀了沒?”
“六郎哥說先放著,等出了正月錢夫人那邊差不多會派人到了,到時再一起兌換現銀好了。”
她那狐狸精兒子喲,實在了不得啊,攤上這麼一個會賺錢的媳婦,還事事聽他安排了,劉氏忍俊不禁笑了。
見劉氏突然笑了,周半夏不由跟著笑了,再觀她手勢,想想還是收起了銀票,畢竟事不過三。
她已經塞了三次,還不收,那就不上交了。“倒是有件事,娘,這回出貨了,我該給我大姐兩口子多少工錢?”
劉氏是知道周大丫一直不收周半夏工錢的,好說歹說都沒用,但這回東西都賣出去了,不能再拖了。
“從臘月算起,你按你大姐夫一個月一兩二的工錢,你大姐八錢,再多給一兩喜錢,剛好五兩銀子。
記得要分開包,工錢是工錢,喜錢是喜錢,今晚就包給他們。不是不讓你多給,人情歸人情,工錢歸工錢,不把規矩訂好了,往後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