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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崽,自己心疼,見兒子吃飽喝足的泡澡上,周四順立馬惦記起閨女一準還沒來得及吃一口。
不同於顧二柱因周半夏是兒媳,不好靠近廂房,他就沒有什麼忌諱地來喊閨女,問姑爺咋樣兒了。
“挺好。”
“快去吃你的。”周四順悄聲一句,又開始大聲了,“彆光顧著你六郎哥,你公爹還沒吃知道不?”
顧文軒極力忍笑,默數一二三,果然不用數到二十,他爹說話了,親家兩人又你一句他一句的說笑上了。
等穿好外袍想出去時,聽外麵的動靜不止周長平,連小白事氏也來後院,顧文軒索性不出廂房。
想也知道第一場開考結束,距離第二場四月十二有兩三天休息時間,今晚正是考生可以適當放鬆的好時機。
當父母的壓力其實並不比考生小,不看連周長平這位童生也忍不住了,樂哈哈地說起沒想到他家立哥兒還提前一刻鐘出來了。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在題量明顯不小的情況下,還能提前一刻鐘出來,起碼速度跟上了,確實可喜可賀。
顧文軒無意出廂房去湊熱鬨,趁著剛考完沒多久,出內室來到書房,開始磨墨提筆默寫答卷。
他媳婦有句話說對了,主動和被動根本不是一回事,還不如早點默寫出來,明早先送到周大人手上。
順便,今晚再刷刷題,搞不好還有什麼錯處,當局者迷,自己至今一時不察,還能讓周大人找出來。
要知道第二場考的可不單單是法令題,還有包括一些論、表之類的文體,毫無疑問的難度又提高了。
甩了甩腦袋。
靜心下來循著記憶將此次答卷默寫完畢。
剛將毛筆放下,不止大江來了,連立哥兒他們也來了。
無巧不成書了。
“你們知道我這裡剛好停手了?”
“算到了。”
幾人齊笑。
有人歡喜,有人憂。
城南有一家客棧,平日裡住一晚隻需兩三百文的客房,早已翻了倍的漲到九百文,且一房難求。
顧揚文和顧大郎父子就入住在這一家客棧,與有些人四個人一個房間擠一擠不一樣,他們父子二人一個房間。
房錢雖不少,但人少,自有人少的好處。
好比說此時此刻,關上房門,顧大郎躺在了床上不發出哭聲,根本不用擔心被人聽到他躲被窩哭了。
“無妨。據我觀察,今日沒有答題完畢的有不少,第一場要刷下來也就這些人,你還是有很大機會參加第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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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
“不就一道九章算術。當真無妨的,大郎,爹不會哄騙你,帖經題和四書本經文才是重中之重。
聽話,快起來,把那四道四書本經文答卷寫出來給我看看。
真不行,你怕什麼,你這才是第一次參加府試。”
“不一樣,他顧文鈺早已經是童生了,六郎本來是縣案首,今兒又比我早出來了,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了,爹!”
“小祖宗啊,小點聲。”顧揚文急忙捂住顧大郎的嘴,“你怕啥,不是早跟你說他們考他們的,你考你的。
你爺爺都知道好飯不怕晚,你急啥?
來之前你爺爺是不是和你說了這回權當來考一下瞅瞅難不難?
你當我和你爺爺心裡沒數啊,真不知縣案首是啥意思?
不然乾啥讓你忍著點住六郎那裡,不就想你多瞅瞅。
大郎啊,你要連這點麵子都放不下,苦的隻有你。
原本多好的機會,你二叔都讓你去住他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