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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跑的並不快,等他們姐弟二人到莊子的時候,此時已經紅霞滿天,放眼望去,四周景色儘入眼底。
莊子依水而建,一條小河在莊子前緩緩流過,周邊是一片田野,佃戶正忙著搶收麥子,
據顧大昌和顧有華前後稟報得來的消息,即使趕車的不指明,周半夏也知靠近小河對麵的一片田地是她的。
許是靠近真定府的緣故,周邊土壤肥沃的田莊並不多,大多數還是村民擁有東一塊西一塊散落在各處的良田。
不知是靠近真定府,這些村莊比起偏僻的村子經濟條件明顯要好很多,還是衙門不容這些良田成為某些大官鄉紳的私產。
就如這處莊子即使地處城外,還是經過了兩個小村莊,良田也不多。
一片連綿而成的田野,麥地就隻占了其中二十畝,但不和大官鄉紳擁有的富庶田莊相比也算可以了。
過了河道窄處鋪就的青石板路麵,有一塊石碑,倒是將原先碑刻的字給改了,改成了“周家”的石碑。
不用猜,周半夏也知肯定是顧文軒之前吩咐下去的,顧有華可不敢擅作主張,還改成了“周家”。
府城那邊的莊子,以及定州府的莊子,雖說田契落下她名下,但她之前就直接讓顧大昌都改成“顧家”。
不過,不管是他的“顧家”還是她的“周家”,有這兩個字就代表已經進入自己地盤,感覺完全不同。
“三姐,福爺爺為啥說來瞅瞅嫁妝也好,不是你自個買的嘛,他咋覺得是大姑留給你的嫁妝?”
“這個啊,說來話長了。”
其實彆說小河,就是她自己撒謊多了,周半夏都時常忘了如何解釋清楚。
就像之前大家都知道她不要她師父嫁妝,可是為何定州府的莊子又是她師父所贈?
實在想不出借口,統統成了叔父所贈的唄。
這借口一出來,叔父倒沒有罵她,就是有辱斯文地朝她連翻了兩個白眼,把嬸娘給樂得捧腹大笑。
但不這麼說,說不過去,她敢說自己真金白銀掏的銀子,不就暴露單單胰子就讓她賺的滿盤缽滿。
再有,高府大少奶奶那裡到年底還有兩成分紅,她要先把貨款拿來購置私產,不就明晃晃的人品不行了。
她敢跟叔父和嬸娘直言之前押盤口賺了萬兩銀子,可不敢跟高老夫人坦白從寬,也犯不著瞎說大實話。
“說來話長啊~”小河搖了搖小腦袋,“那就長話短說唄,我不告訴咱爹娘行不,你還有多少銀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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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了,我的弟!
還知道不問銀子,問銀票了。
周半夏忍俊不禁伸手想扯小河腦袋上的小揪揪,不意外的,又被小河機靈地避開,“姐,我惱了!”
“好好好,不動你腦袋。放心吧,夠你花,還想買啥沒有,不想逛街了,咱就讓大華派人去買。”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不夠我花?”小河學顧文軒睨人的神情,“我是擔心你亂花銀子。
你瞅你今兒上街花了多少銀子,得虧咱爹不在邊上,不然一準又罵你糟蹋銀子,會賺也不能亂花呀。”
這小東西,越來越有成為管家婆的趨勢了。
再想起上酒樓吃了一頓飯把小河心疼得算食材才多少錢的小樣,周半夏樂的,“所以咱爹說先回去,我不攔他了。”
小河學顧文軒的樣子朝周半夏翹起大拇指,“高,還是我三姐你高,你信不信咱爹早猜到你來這邊一準又亂花銀子,故意把咱娘拉回家了,就是怕你又像之前老帶咱娘去定州府城裡亂買東西?”
周半夏失笑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