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的嘴角抽了抽,至於嘛,還非得錢夫人的書信放在上一個小抽屜不可,“這裡麵還有什麼玄機?”
“肯定還有。”
彆看這個妝匣相比起高老夫人給她嫁妝裡麵的那對妝匣差點了,既無寶石鑲嵌,又無描金鑲玉。
但錢夫人是什麼人,從她還是小丫鬟的時候就敢投資她的主,讓她費勁心思捎來妝匣絕對不是因為找不著箱籠的緣故。
“看,夾板。”
顧文軒見周半夏取出櫃門裡麵錦盒,以及不知是什麼料子的紗綢彩鍛,又挨著小抽屜的夾板找出一份書信,不由蹙眉。
“放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要很重要,不提錢夫人,梅姨絕無可能直接放這裡麵托人寄來。”
這話說的,好像都猜到裡麵寫什麼了。
顧文軒不是懷疑,而是百分百確定在真定府的時候,他媳婦肯定和錢夫人在通信的時候打了什麼暗語。
“看,這是什麼?”
拆開書信封口,周半夏抽出裡麵的紙張,翻開就見中間又另外折了一張紙。
打開一看,上麵是錢夫人的簪花小字。
大致寫了之前一直調查不出來的泉州府那家生產硬紙盒的東家背景。
顧文軒湊近腦袋一看,無語的,“就為這事兒?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不好讓外人得知。”
“這好讓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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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師父她母親還留一下的那筆不菲嫁妝,那位可是周家曾經掌管內務府的嫡長女。
先生當年再年幼,到如今,期間還能不調查是不是他曾祖父在內務府有仇人?
你再好好想想,即使內務府沒有仇人,先生還能不知那家生產糖塊包裝硬紙盒的東家背後保護傘是誰?
是不是舍近求遠了?我不是說了這件事交給我來打聽。
瞧把你急的,我還沒來得及說,倒又聯係上錢夫人了。”
周半夏哭笑不得,“天大的冤枉!
我就之前那回跟錢夫人提了此事,何來的又聯係她。
不對,你說你還沒來得及說?
你都打聽到了,瞞我乾嘛?好啊,好你個車乾,敢情瞞了我不少事情!快說,還隱瞞我什麼了!”
小樣兒,還想惡人先告狀了!
顧文軒斜了她一眼,“不要有時間的,我還沒來得及先生打聽,是從張青山那裡聽說,那是皇家的買賣。”
“硬紙盒?”
“糖塊。”
“這還差不多,難怪獨家銷售,價格死貴都沒人找茬——”
話到一半,周半夏手上一滯,“不對啊,軒子,那種禮盒糖塊又不是大梁開國就有,出現也不過幾十年,那位前輩還留下方子什麼的不成?
據我所知,那位前輩引進甜菜,就是紅菜頭製糖的時候,等開國也沒有聽說他藏著方子不放,皇家獨享。
叔父之前不就說了最初和鹽一樣後來類似列入戰備物資,後來開國交給內務府,再之後製糖方子權貴之手?
從這一點來看,不像是那位前輩留下方子,隔了上百年了,皇家才獨家做這糖塊買賣吧?”
“舶來品。”
“方子來自海外?”
“對,據張青山所言這家東家姓陳,耳朵陳,祖上乃是梁王,也就是太祖他的母家後人有商隊找著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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