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兩個孩子小,他們兩口子還年輕不會不生孩子,還真當分家單過比如今好?也就他這小兩口把過日子想得太輕鬆了。
真要這麼簡單還輪到他跟你大堂伯說想分家,你們老子我老早在你大伯去當賬房那一年就分出來了。
當時心裡可不還尋思著你們小,萬一服徭役不能用銀子必須親自去,好歹兄弟多,輪流著熬一熬,咋地也不會把命丟了。
說句你娘沒聽到的話,你爺奶本身就不樂意我娶你娘,連帶著你們都不招他們稀罕,我在和我不在能一樣?”
是這個道理。
莊戶人家分不分家,田賦和丁銀是改變不了的,唯獨徭役。
律法規定,喪失勞動能力的“篤廢殘疾”,男子滿十六為成丁,一直到五十歲都有服徭役的義務。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比如絕戶或是獨子戶,他們和戰事起的征兵令一樣,也不在服徭役的範圍內。
他爹剛好兩個兒子,不管徭役按戶還是按人丁,隻要男丁在冊都得服役,區彆就在於能不能用銀代工。
同樣的,這也代表著他大伯如今還不到年過五十,還需服役的年齡段,當兒子的三郎想分家單過?
隻要他大伯不點頭,彆說族長,就是親爹都壓不住一個“子可代父”服役,不出銀子代工又能如何!
他爹之前基本上老爺子說什麼,聽什麼的委曲求全,未曾沒有考慮到鬨過太了,搞不好就被老爺子給放棄了。
顧二柱不知一時之間,他老兒子想了這麼多,搖頭拒絕大兒子遞來的茶盞,他繼續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兩個兒子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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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爹能想到這些,你們大堂伯還是你們大爺爺手把手調教出來的長子,所以他壓根不擔心三郎鬨分家。
他就是來給我遞話的,說一下三郎找他都說了些啥,想我心裡好有個底,彆回頭把你小兩口給套進去。”
顧二柱最後這句話是跟老兒子說的,顧文軒懂他爹意思。
他大堂伯,也就是文鈺他爹,畢竟之前和他兩口子去了一趟真定府,算是比較了解他兩口子情況的。
比起三郎他們隻知他媳婦嫁妝不少,大堂伯父子倆反而更清楚他媳婦連在行省真定府都有宅院和莊子。
他媳婦如今就是不止錢多,心善,還很好說話,既然能拉五郎一把,不是不可能不拉三郎。
估計三郎兩口子也是這個想法,等分出來,與大郎無關了,日子過不下去了,不怕他兩口子不幫襯一下。
“除了這個,你大堂伯還想讓我跟你大伯好好嘮嘮,讓你大伯管管你大伯娘,彆整天不著調的讓外人看笑話。”
“爹你答應了?”
顧文軒暗暗搖頭。
咱爹是不可能會答應的,當初有多麼想把那個家給撐起來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如今就有多不想摻和其中。
“你爹有多蠢?”顧二柱沒好氣地瞪了眼大兒子,“他家鬨笑話關我啥事,隻要你們兄弟倆彆讓人笑話就行了。”
“那不會。”
“不可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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