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最後一摞整理好的嬰兒冬日佩戴的虎頭帽給放進木箱裡麵,出來就聽到老兒子提到她了。
劉氏心知老兒子惦記著有孕的媳婦,趕緊借著老兒子瞎講究每回到家最少要先洗了把臉的習慣推老兒子先回房。
至於會不會餓了?
家裡什麼吃的東西沒有,她也沒問的,或是說來不及問的提了一句這會兒孩子在睡,遲點再看孩子。
左手推了一把老兒子,再右手推了一把大兒子的,把她忙的收回雙手便拉一旁站著的顧二柱回正房。
“累壞了吧?”一進正廳,顧二柱也趕緊的先將媳婦按住椅子上,“留著等虎妞她娘來收拾多好。
這都已經天還沒亮忙到晚了,見你不插手那些賀禮啥的,沒準她更樂嗬,犯得著虎妞一喊你就去——”
劉氏搖了搖顧二柱胳膊,“難得高興,家裡還有這麼多人手,哪能累著。孩子爹,今天親家破費了。”
顧二柱不置可否一笑,就近挨著邊上椅子入座,“不奇怪,水漲船高,人情世故一向如此。
再說了,有多少都進閨女腰包,當嶽父的有家底誰不想風風光光有麵子,不瞅六郎他嶽父都不肯認輸。
他是啥性子,馬大哥又是啥性子,連他都咬牙隨厚禮給三丫撐腰,馬大哥也就如今手頭不如早前寬鬆。
他要還沒有置辦田產鋪子,這回一準大手筆的把大外孫的禮給補平。不說他了,可知三丫給孩子添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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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柱要不提起這個問題,劉氏差點忘了大半天下來還不曾提起周半夏今天都準備了什麼洗三禮。
因她兩口子再三說過今天的席麵要她兩口子當祖父祖母的來辦才合適,三丫倒是不敢掏銀子了。
但這孩子給侄子的洗三禮可一點都不薄,
除了明麵上的一份小孩大紅衣物鞋帽和雞蛋紅糖什麼的,添盤的時候放了兩個銀錁子,私底下還準備了兩塊玉佩,一整套在銀樓訂製的文房四寶。
“……估摸是之前聽咱們說孩子的長命鎖要姥爺姥姥準備,她就早早讓人去趙家的銀樓訂製了。
訂製的文房四寶呢,好玩得很。紙是一小片銀葉子,有的孩子手掌這麼大;筆?”說著,劉氏開始比劃著大小。
“有我這個手指這麼大,短短小小的一支,墨和硯也是銀子打的實心小號銀墨和銀硯,合起來怎麼的也有十幾兩重。
剩下的兩塊玉佩,雖然不大,玉質很好,其中一塊是給長鎖佩戴的,雕工精致,剛好雕的是兩個小的生肖。
這孩子,有心了,我說的不是花了多少銀子,是她起碼在兩三個月前就找銀樓訂製了,把虎妞感動的差點哭了。”
顧二柱默默聽完,搖頭而笑,“馬大嫂知不知?”問出口,他發現自己說了蠢話,即使虎妞不說,他媳婦都會讓親家得知三丫還私底下準備了什麼禮給她閨女,“這件事,我娘,都有誰知道?”
劉氏笑而不語地看著顧二柱,“瞞不了,老院那邊除了在前院坐席的,基本上都得知了,還見著了。
當時我押三丫回房歇著出來,虎妞讓人喊我的時候,你大嫂聽到了還跟我進去了,然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當然,我瞅著虎妞就有意讓你大嫂見到,這孩子跟咱二郎學壞了,不知是二郎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
反正就有點讓你大嫂見見她和三丫,她們倆人和大郎媳婦幾個是不一樣的意思,彆老說啥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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