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父親的吧,彆管什麼身份,有何經曆,等輪到自己兒女親事的話,不可能不設身處地考慮一二。
就像你爹我嶽父,我要說你爹和你娘感情好到,你爹甘願為你娘一人守身如玉,隻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你爹他明說的,為了在姑爺跟前說的話響,彆說啥小寡婦,春風樓頭牌不要半文錢貼上來,他都不敢多瞅一眼——”
“正經點兒。”
“好吧,不說笑了。”說著,顧文軒當即騰出一隻手指向門口,“先回房進被窩再說,我一準一五一十地說了。”
“莫不是怕我不讓你上床了?”周半夏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不待他回複一聲,便先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這,過關了?
“哪呀,我哪能不知我媳婦兒最是明理,怎麼可能對我使冷暴力。再說,你還能不知我不是存心瞞你。
主要還是事情一起趕著一起,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等我忙好了自然會跟你一一向你講解不是。”
周半夏冷笑。
“胎教,媳婦兒。”
“早點把你閨女教會了,等她長大了,你這位當父親的吧,彆管什麼身份,有何經曆,不是無須過於勞神了。”
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都是想咬人的節奏啊!攙扶著周半夏回內室的顧文軒不由悶笑出聲。
“瞧把你憋的,你二少爺大點聲笑誰還敢不讓你笑了。可憐我呀,如今是說,說不過你;打,更打不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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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軒忍笑,“那你想如何罰我,心裡會痛快一點點?跪算盤如何,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立馬去拿算盤。”
“扯淡。”
“扯扯看?”
“正經點兒。”
“好吧。主要還是齊師叔不想閨女被人盯上,前兩年有人求親還好說,孩子小,如今不是快十五了。
即使滿十八出嫁,不在意被罰的那幾個單身稅,但也要考慮到他閨女不定親下麵侄女自然不好找夫家。
如今的情況是再推脫下去,就應了那句‘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出仇了。’,他們齊府內部矛盾還好說。
關鍵是十三、四五歲的姑娘,不好再縮在府裡不應邀出門,要是出門參加什麼宴會不出岔子還好。
萬一狗血一點,被人算計了,可不悔之已晚。偏偏這種算計,前不久,就是入冬之前小姑娘差點沒逃過。
具體發生什麼,我不是清楚,隻聽先生提到齊府幾位千金應邀參加齊大夫人娘家舉辦的什麼宴會。
那天幸好小姑娘機靈,不然下去換衣裙的時候聞到的就不是一般熏香,事後齊師叔得知調查了一下。
發現那天最少有兩戶人家的千金在其中推波助瀾,關鍵兩戶人家的千金有一位還是他夫人的外甥女。
而這位之所以在其中推了一把坑表妹,就因為心儀表兄,嫉妒舅家那邊三番兩次求娶他閨女這個表妹。
所以這回連他夫人也急眼了,剛好你嬸娘不是在京城陪你大嫂待產,他夫人許是怕他怪罪就找嬸娘訴苦了。
然後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麼說的,齊師叔兩口子就一致相中大江,為此還專門派了得信的下屬去周家村找先生。
先生私底下和我說的意思,齊師叔這個千金,他和嬸娘看著長大,若是和大江相對眼,倒是一門好親事。
包括齊師叔幾個兒子都不錯,不是捧高踩低的主兒,唯一有不足的地方就是齊府姻親有些良莠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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