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率敢死隊踏出幽淵穀底,那股彌漫許久的邪惡腐臭氣息終是被甩在身後,可陽光灑下,眾人臉上卻不見多少輕鬆之色。雖說成功粉碎暗淵教這場精心籌備的邪惡儀式,但若以為江湖便能就此安寧,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歸途中,山林依舊靜謐,飛鳥偶爾劃過枝頭,卻驚不起隊員們心中的波瀾。淩羽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複盤著在穀底的種種細節,總覺得此次勝利來得太過僥幸,暗淵教經營多年,底蘊深厚,豈會因這一次挫敗就一蹶不振、銷聲匿跡?
“淩大俠,您瞧這事兒透著古怪。”隊中一位經驗老到的江湖客打破沉默,“那暗淵教巫師臨死前的眼神,滿是不甘,仿若還有後招,就怕咱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又折騰出啥幺蛾子。”
淩羽微微點頭,神色凝重:“所言極是,此番隻是破了他們眼下的儀式,根基未除,隱患尚存。回聯盟後,當務之急是徹查暗淵教殘餘勢力分布,加固武林防衛,以防他們卷土重來。”
武林聯盟內,眾人聽聞淩羽一行凱旋,歡呼聲、掌聲再度響起,可相較往昔,多了幾分克製與憂慮。各門派掌門齊聚大殿,氣氛凝重,往昔慶功宴上的觥籌交錯、笑語晏晏,此刻全然不見。
淩羽站於殿中,詳述幽淵穀底之戰,每一個陣法、每一次交鋒,乃至敵人細微的神色變化,皆未遺漏。講到水晶球破碎、黑袍巫師倒地時,大殿中一片唏噓,可緊接著,便是長久的沉默,眾人皆知,更大的危機或許正蟄伏於暗處。
“淩大俠,依您之見,下一步該當如何?”一位掌門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淩羽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其一,加強情報網建設。暗淵教行事詭秘,殘餘分子定是隱匿極深,需派遣更多精銳探子,滲透江湖各角落,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其二,各門派強化弟子訓練,不僅武藝要精,更要研習破解邪術、應對詭異陣法之法,以備不時之需;其三,清查江湖中與暗淵教有過往來或可疑之人,斬斷其耳目與援手。”
眾人紛紛頷首,決議即刻施行。一時間,武林聯盟仿若一台精密機器高速運轉起來,探子們如離弦之箭奔赴四方,各門派演武場中吆喝聲、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清查行動也在江湖街巷有條不紊展開。
然而,就在武林聯盟緊鑼密鼓籌備防範之際,江湖上又生變故。在中原腹地的繁華城鎮,百姓們晨起勞作,卻驚見街頭巷尾出現諸多奇異“畫作”——牆壁、地麵上,以鮮血繪就一幅幅詭譎圖案,形似暗淵教符文,卻又雜糅著莫名符號,散發著淡淡血腥味,湊近細聞,仿若能聽見隱隱哭聲,令人毛骨悚然。
城中守衛試圖清理,可剛觸碰到圖案,便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手臂鑽入體內,渾身冰冷,癱倒在地,昏迷不醒,口中還喃喃說著胡話,似是被邪祟附身。消息傳至武林聯盟,淩羽心頭一沉,深知這是暗淵教餘孽的挑釁與示威,亦是他們新陰謀的前奏。
“看來,暗淵教是想擾亂江湖人心,製造恐慌,為後續動作鋪墊。”淩羽望向蕭塵、蘇瑤等人,目光決然,“我們得速去中原,查明真相,穩住局麵。”
淩羽一行馬不停蹄趕往中原城鎮,剛入城門,便被那股壓抑氛圍籠罩。街道空蕩,百姓閉門不出,偶有幾個膽大者,也是神色慌張,匆匆而過。來到“畫作”前,淩羽蹲下細察,指尖輕觸血跡,內力運轉,試圖感知其中魔力波動。
“這血有古怪,似是混合多種生靈之血,經邪法煉製,蘊含強大蠱惑之力。”淩羽起身,麵色陰沉,“暗淵教此番是下了血本,妄圖以這邪異之物控製人心,打開局麵。”
正說著,周圍空氣陡然變冷,一陣陰笑傳來:“淩羽,你們以為能阻止得了我暗淵教?太天真了!今日這中原,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聲音飄忽,分不清方向,卻如附骨之蛆,縈繞耳畔。
淩羽等人迅速拔刀拔劍,圍成防禦圈,警惕四周。隻見街頭巷尾湧出一群黑袍人,身形鬼魅,動作迅捷,手中魔杖閃爍寒光,念動咒語間,黑色煙霧彌漫,化作猙獰鬼臉,張牙舞爪撲來。
“大家穩住,不可慌亂!”淩羽大喝一聲,施展出“天地正義拳”,拳風呼嘯,驅散近身鬼臉,衝向黑袍人群。蕭塵“清風破雲劍”舞得密不透風,劍花綻處,鬼臉破碎,如星芒劃過夜空;蘇瑤“靈蛇短劍訣”刁鑽狠辣,短劍穿梭在黑袍人間,專刺要害,逼得敵人陣腳大亂。
可這群黑袍人實力不凡,且配合默契,見正麵強攻無果,迅速變換陣法,圍成圓環,魔杖齊舉,地麵裂開,湧出黑色黏液,如活物般纏向淩羽等人。黏液所到之處,地麵腐蝕,滋滋作響,散發刺鼻濃煙。
“小心這黏液,彆沾上!”淩羽身形一閃,避開黏液攻擊,目光緊盯黑袍人陣法核心。他發現,黑袍人陣法運轉依賴於中央一名黑袍老者指揮,老者每念動一段咒語,陣法便變幻一次,攻擊節奏隨之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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