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我妹妹怎麼樣了?”
花庭堅守在紫檀雕花拔步床邊,焦急地向府醫問道。
府醫趙大夫仔細打量了一下倚在靖安侯夫人懷中暗自垂淚的花琳琅的臉色,慢慢收回了為她把脈的手,他心裡明白彆看花琳琅現在哭得可憐,可其實她現在什麼事兒也沒有。
不!並不隻是現在,他們靖安侯府的這位據說幾年前被惡毒妹妹推落湖中因此染上病根、身體不好的侯府大小姐……其實身體一直很好,什麼事兒都沒有。
可惜……他不能說!
侯府這位大小姐可是整個靖安侯府的掌上明珠,深受侯府眾人的喜愛。
她早已經警告過他,讓他對她言聽計從。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府醫,大小姐怎麼吩咐他就得怎麼說。
不過說來說去,也總是那一套說詞。
“大小姐之所以會暈倒,全是因這段時間憂思過度、肝氣鬱結,再加上大小姐身體本就不好,兩下相衝,氣血不暢,自然會頭暈身虛,應益氣養血,心平靜養,病情自然就會好轉。”
“大小姐身嬌,養病期間,可切記勿要再傷心動怒了……”
靖安侯夫婦和花庭堅的臉色都不太好,因為他們都想起了花蕪。
有花蕪在,琳琅肯定要受欺負。
這讓琳琅怎麼能不傷心呢?
若是那個禍害沒回來就好了!
這時,靖安侯府此時的三位主子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劃過這個念頭。
而花蕪正在這個時候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大氣都不敢喘的丫鬟婆子以及麵無血色的房媽媽。
“你進來做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
靖安侯夫人鄭茹此時看見花蕪,再想到‘病倒’在床上的琳琅,頓時怒氣衝衝地喝道。
那嫌棄憎惡的眼神,讓花蕪的心一疼,隨後悲憤酸澀之情溢滿全身,還帶有一絲淡淡的絕望。
心臟的不舒服,讓花蕪不由得再度以手撫胸,美眸掃過眼前三個對她怒目而視的人,眼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原主居然到死都把他們當成親人,都在渴望著他們的愛,可靖安侯府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在意她,她被送入宮中後,明明有著那麼驚人的美貌,靖安侯府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給予她幫助,甚至為了幫花琳琅入宮而幫著彆人將她算計死在深宮,讓花琳琅得以踏著她的屍骨入宮。
就這樣,你還渴望著他們?!
若她是原主,定會在死之前帶走他們全家!
“我來看看妹妹啊!”
“聽聞妹妹素來身體不好,我來看看她死沒死?!”
花蕪眉眼彎彎,語氣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滿屋的人臉色大變,憤怒至極。
靖安侯夫婦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花蕪。
她怎麼能如此說話?!
花琳琅也忍不住睜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這個賤人竟敢如此說她?!
誰給她的膽子?!
而花庭堅則是雙目噴火,對花蕪怒目而視:“誰是你妹妹?!琳琅是你姐姐!你才是妹妹!”
“琳琅才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
花蕪無視屋內幾人的憤怒,慢條斯理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美眸瀲灩,語氣嘲諷,“若她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那便讓她去選秀啊?!巴巴地接我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