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蕭凜在聽到剛才花蕪差點死去的時候,心中驀然一空,仿佛心缺失了一塊,呼呼的刮著冷風,他此時非常的後悔,早知如此,他該早早出聲護住阿蕪的。
阿蕪當時一定很害怕、很恐懼,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吧?!所以,她努力為自己自辯、捉出禧嬪、自證清白,那時的她一定耗儘了心力。
“石嫫嫫,阿蕪是怎麼捉到禧嬪的?”
景弘帝蕭凜輕輕握住花蕪的手,力度輕得似是生怕弄疼了花蕪一般。
“賢嬪娘娘覺得禧嬪很可疑,於是,便向老奴詢問了禧嬪其人……”,石嫫嫫恭敬地答道。
當聽到柔妃和賢嬪說妼貴妃是中毒時,石嫫嫫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也同樣在關注著殿中每一位嬪妃的神情,和花蕪一樣將目光落在了禧嬪的身上。
石嫫嫫在宮中混了半輩子了,又經曆過先帝慘烈的後宮爭鬥,禧嬪種種的異樣,瞞不過她的眼睛。雖然,禧嬪已經很努力的在克製了,隻是,她微顫的身子和眼底偶爾一閃而過的快意,還是全被石嫫嫫看在了眼中。
彆的宮妃也同樣憎恨妼貴妃,可是,她們的恨意和興奮是不加掩飾的,與禧嬪的完全不同。
禧嬪的恨是夾雜著親自動手,大仇將報的快意,拚命想要掩飾,可是,偶爾還是太過興奮而流露出一絲。
聯想到禧嬪這些年的遭遇,石嫫嫫心裡便大概有了數。
可是,沒想到賢嬪同樣很敏銳地注意到了禧嬪,甚至,三言兩語便逼得雲杏自亂陣腳,逼得禧嬪自願認罪。
“賢嬪娘娘很聰明!”
石嫫嫫感歎道。
殿內兩個男人沉默不語。
慧極不壽!
以花蕪的身體情況,容不得她勞心耗神。
“皇上,這是我家主子讓我呈上的證據。”,金盞抹著眼淚,呈上一物,小小聲地說道。
她本來帶著東西都走在半路上了,卻看見皇上抱著自己昏迷的主子急匆匆往翊坤宮走,金盞哪裡還管得了許久,連忙就轉身跟了回來。
“這是何物?!”,景弘帝蕭凜問道。
“這是賬冊!記錄著我家主子收入和支出的每一筆銀子和庫存結餘銀子……筆筆都能對得上賬目。”
“而其餘的田莊鋪子之類的賬目和收入,我家主子分文沒動,那些東西送來時,箱子上都封著封條,從不曾打開過。是完完整整的交到蘭嬤嬤手上的,我家主子讓蘭嬤嬤不必送銀子入宮,這些蘭嬤嬤可以做證!”
“所以,翊坤宮從沒有一萬兩銀子的支出……”
金盞睜著紅腫的眼睛,語氣肯定地說道。
“若是有人說是宮外的吉安侯府送來的銀子呢?你家主子該如何應對?!”,石嫫嫫輕聲道。
金盞扭頭,冷哼道:“宮外的吉安侯府未曾送銀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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