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這是哪個王八蛋又敲她腦殼?!
不怕有一天,把她敲成白癡嗎?!
當花蕪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又換地方了。
她現在身處的這間閨房,輕紗窗欞、雕花木床,繡榻錦衾……窗下的雕花木桌上還擺放著幾卷古籍和一盞精致的茶具,似是等待著主人前來品茗與賞讀。
這裡處處透著雅致溫馨、幽雅嫻靜,唯一與這閨房格格不入的便是花蕪自己了,鏡中的她仍是頂著那張普通至極的臉。
她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還是老樣子,看樣並沒有人趁她昏迷時給她換衣服。
這一點,紅芽兒也能做證。
“紅芽兒,這一次捉我的是誰?還是曜王蕭璟?!”
花蕪檢查完自己,便飛快的聯係上紅芽兒。
可這次紅芽兒卻是很遲才給出回複,小胖臉上全是歉意,“對不起,花蕪。”
“我沒能弄明白這次的背後之人是誰?”
紅芽兒氣憤又難過。
它難過自己不強大,沒辦法保護花蕪,任花蕪被那些壞男人抓來抓去。
若是它的本體在,這些凡人焉敢造次?!
可它現在沒有本體,隻剩下靈魂,自己都得靠靈力支撐,哪裡還有多餘的靈力去懲罰那些壞人?!
而這次把花蕪綁來的人一路上都很小心,他們敲暈了花蕪之後,便帶著花蕪揚長而去,完全沒有去管大紅綢戲班子的人。
這一行人在路上幾次更換馬匹,後來更是將花蕪塞到一條花船上順著河門的河流一路南下,現在已來到了距京城五百裡之外的平城。
花蕪看起來精神尚好,實際上,她都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
而這夥人一直很吝嗇說話,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用手語交流的。
所以,紅芽兒根本不能在他們所說的有限的話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頂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平城,主子被他們稱為主上,他們是在平城出發前往河門的,隻用了一個晝夜便到了河門,先去了曾家,在得知大紅綢戲班已經離開後,便追了上來。
“真是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在大紅綢戲班呢?”,紅芽兒撓了撓腦袋,很是不解。
如果說花蕪是女裝,那麼他們會這麼快找到大紅綢戲班還情有可原,畢竟這年頭一個孤身女子走在路上還是很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的,可問題是花蕪化成了一個男的啊,還是一個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男人的。
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找到了呢?
“也不是沒有破綻……”
“當時我們逃得太過匆忙,有許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好掩飾……”
“比如我們偷了一套男裝,還把身上的衣服給扔了,這點瞞不過曜王蕭璟……”
“他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找不到我,遲早會想到我走了反方向,這樣一來的話,就很有可能找到大紅綢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