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回來了。”
“可是……”
畫屏說到這兒時,神色一滯,滿臉的遲疑。
“嗯?怎麼了?!可是賢妃出了什麼事了?!”
皇後馮元蘅看到畫屏的樣子,不由眉頭輕皺,出聲問道。
難道是那賢妃的病情加重了?!
那可是怪可惜的。
她還想著看那心高氣傲的妼妃給她一向看不起的花蕪行禮請安呢……
“不是。”
“賢妃娘娘身子尚好,隻是聽太醫說還需將養一段時日。”
“話雖如此說,可是,娘娘,我們的人並沒有見到賢妃娘娘……我們見到的隻是賢妃娘娘身邊的石嫫嫫……”
“石嫫嫫說賢妃身子虛弱,不能見風,於是我們的人就在外麵請了安,了解了些情況,便被石嫫嫫打發回來了……”
畫屏輕聲說道。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雖說前去探望的人都是宮人,可是,她們畢竟代表的是皇後,賢妃就算是主子,那也隻是嬪妃,皇後派人去探望,她隻要不是病死了,還是要出來見一下的。
可是,她竟然沒出來……
而她們的人礙著石嫫嫫,也不敢太過強硬,隻好悻悻而歸。
“娘娘,您說這宮裡妼妃倒了,那賢妃娘娘是不是恃寵而驕了?所以,才不把您放在眼裡?!”,畫屏很是擔心地說道。
在畫屏的心中,賢妃沒有出來見皇後娘娘派去的人,就是對自家娘娘不敬的表現。
無論是什麼原因。
若是對皇後娘娘有敬畏之心,她便是病得要死,爬也該爬起來才對。
“花蕪?!”
皇後馮元蘅眼神閃爍,最後,還是輕笑搖頭。
“罷了。”
“就算她恃寵生驕變得輕狂又如何?她那般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上皇後之位的……”
隻要對她的鳳位產生不了威脅,驕狂便驕狂吧。
這些年性子跋扈嬌狂的嬪妃,她見的還少了?!最後,還不是一一消失在這偌大的後宮中,再無半點浪花?!
皇後馮元蘅輕撫自己刺繡精美的鳳袍,耳畔東珠熠熠生輝,她這一生帝王之愛是不可能得到了,唯有這皇後之位,她定會坐得穩穩的。
……
合歡宮。
妼妃楚驚月躺在合歡樹下的搖椅中,半眯著眼睛小憩,兩邊跪著的小宮女正在輕輕給她打扇……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假寐中的楚驚月,她細眉微挑,緩緩睜開眼睛……
“娘娘,家裡人來信了。”
青芷幾步來到楚驚月身邊,飛快地說道。
聽到家裡人來信了,楚驚月猛地坐起身,看了看身邊伺候的人,冷冷道:“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