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個賤婢沒頭沒腦的衝進來汙蔑臣妾,臣妾現在都是懵的……”
“在打這個賤婢之前,本宮給她機會說明白,否則,不知道的還真當本宮怎麼她家主子了呢……”
“臣妾可不想背負這不白之冤!”
花蕪輕撫自己袖口精美的刺繡,冷漠和嬌柔切換自如。
“是極。”
皇後馮元蘅微微頷首,看向下方的清漓,緩緩道:“本宮記得你剛進來時就大聲指責貴妃狠毒,還說你家主子肚裡的皇子若是出了問題,貴妃擔當不起……”
“現在你可以說了貴妃如何狠毒?又對你主子腹中的孩兒做了什麼?”
皇後馮元蘅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看了花蕪一眼。
花蕪敢這麼問,那想必是沒對容婕妤做什麼。
可惜了……
容婕妤姚書儀同樣沒想到,花蕪竟然在這個時候是要問清這個問題。
完蛋了!
事情為何總是往她們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呢?!
她原本還想著待青漓挨完打後,她便裝做肚子疼,讓這件事兒就這麼蒙混過去。
事後,她再放出風往花蕪身上潑臟水,反正也沒人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宸貴妃對她腹中的皇嗣不利,因為青漓為她仗義直言,得罪了宸貴妃挨了打……
不要小看了這些流言,用好了流言蜚語也是可以殺人的。
可惜,她們打算雖好,但花蕪執意要追究,終是沒給她們留半點機會。
“回皇後娘娘,我家主子今天肚子不舒服,所以出門晚了,在半道上碰到了宸貴妃的儀仗,我家主子的宮轎隻是四人抬,根本走不快,宸貴妃明明看到了我家主子的宮轎,還特意命她的儀仗快些……”
“我家主子害怕晚到了對皇後娘娘不敬,不顧身子不適,讓轎夫在後麵一路狂追……”
“那宮轎根本沒法走得又快又穩,一路顛簸不停,等到了坤寧宮門口,我家主子腹中抽痛,臉都白了……”
“奴婢一時情急,才會說話沒了分寸……”
青漓跪在地上飛快地解釋道。
青漓雖說著自己是情急,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都是在說花蕪就是故意要害她家主子的。
花蕪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可在扭身看向皇後時,頓時又換上了無比委屈的表情,美眸氤氳,眼尾微微下挑,楚楚可憐的模樣,哪怕是皇後馮元蘅都不禁心中一軟。
“皇後娘娘明鑒,臣妾雖晉封貴妃,但對皇後娘娘的敬仰之心從未有絲毫減退,臣妾眼瞅著天色不早了,怕誤了給您請安的時辰,這才命轎夫們加快腳步的……”
“臣妾是真沒看見容婕妤啊!”
“卻沒想竟是因此遭了這無妄之災……”
“皇後娘娘,臣妾冤枉啊!”
花蕪一甩手中的帕子,揉了揉並不存的眼淚,讓自己的眼睛越發的紅了,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果然是筆爛賬!
不過,看著底下容婕妤發白的小臉,皇後馮元蘅是相信青漓的話的。
那麼一大頂宮轎,花蕪怎麼可能沒看見?!
可是,這種事情卻是最難掰扯的,人家花蕪就說沒看見,容婕妤又能怎麼辦!?
論盛寵,她可遠遠比不上花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