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沉默半晌,最終點了點頭,跟隨在張小路的身後走入天元殿。
與他倆一起進去的還有被捆縛雙臂的靖王趙無極和戰神孟鋼。
張小路臨行前朝林飛雪使了個眼色,林飛雪心領神會地走到大青蟒麵前和它聊起了天。
天元殿內靜悄悄的無人說話,所有人都滿懷心事。當張小路一行人走進來後,反應最激烈的就是皇帝和皇後,他們看向胡姬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怎麼還活著?”隻是語氣一個高興,一個恐懼。
眾人看向皇帝和皇後,皆露出不解之色,不知道張小路身後的這個美麗的女人是什麼來頭。
“我的確死了,但是我現在仍然活著。”胡姬的話讓眾人更加摸不著頭腦。皇後更恐懼得癱軟在地,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本宮親眼所見,你明明死了,你明明死了。”
孟鋼看向張小路,用哀求的口氣說道:“神武侯,請看在我曾經與你並肩作戰的情分上,將我身上的繩索解開。這算是我死前最後的請求了。”
張小路默默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孟鋼身上的繩索頓時消失不見。孟鋼快步走到皇後麵前一把抱住皇後:“環兒彆怕,我來了。”
“大膽,竟敢輕薄皇後娘娘。還不趕緊退下。”魏正先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一聲大喝。
誰知皇後娘娘馬上反手將孟鋼緊緊抱住,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躲在他懷裡慟哭起來。
“啊……孟鋼,想不到與皇後私通之人竟然是你。我先前一直有所懷疑,但你作為陪朕長大的伴讀書童,朕親自禦封的戰神,你……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如此……哇……”趙天霸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來,仿佛老了十多歲。
胡姬癡癡地看著趙天霸:“當年在天牢中我最想見到的人是你,可是當你到來時,你的冷漠,你的絕情,讓我對愛情失去了信心。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心存幻想,認為皇後陷害我,但是你至少對我是真心的。如今看來,皇後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重要得多。我真傻,忘記了‘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喜歡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身子。”說著說著臉上的柔情一點點地減少,眼睛也慢慢清明起來,隨即轉身離去。
“胡……胡姬,朕是真心喜歡你的啊,彆……走……哇……”趙天霸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臉如金紙,眼看進氣多出氣少。
“快……快傳禦醫,禦……”魏正先急忙開口大喊,可是看見其他人無動於衷後,終於暗暗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到一邊去了。
“皇後,你雖然害死了我,但是我並不怨恨你。可是你心腸歹毒害死了我的兩個孩兒,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從今天開始,每一個月圓之日,我都會回來找你,讓你日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哈哈哈……”胡姬的身影在燭光照射下越拖越長,她的聲音在大殿內不斷回響,寒氣撲麵而來,引得燭光一陣搖曳,顯得陰森而恐怖。
“啊……不要啊,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啊,她來了,她帶著兩個孩子來找我了。鋼哥哥,救救我,快救救我。”皇後雙手緊緊地抓住孟鋼的手臂,一會兒看向門口,一會兒看向孟鋼,緊張得嘴唇哆嗦,渾身發顫,眼看是瘋了。
“環兒,環兒。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從今天開始,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孟鋼淚如雨下,咬了咬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用力一捅,匕首瞬間貫穿二人心口,眼看不活。
“侯爺,我與皇後私通是真,但是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是我早錄好的留影石,我早預想到會有今天。希望侯爺看完後,能……能夠將我二人合葬在一……起。”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孟鋼垂下了頭,但是雙臂仍死死地抱著早已斷氣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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