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領輕笑，“果然是雙胞胎，連外形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哼，我才不跟那個蠢貨一樣，不要以為你是宿主，就可以隨意褻瀆偉大的罪惡係統，我能綁定你，自然有辦法與你解綁。”
方領好笑，係統精靈的外形實在是沒什麼攻擊性，危險更像是小孩子的鬨脾氣。
伸手想去摸摸罪惡精靈，被對方憤怒的躲開。
“我當然知道你有這個能耐，你們是無所不能的係統，而我隻是一個好運的凡人，是被你們選中的幸運兒。”
“你知道就好，我們隨時可以換掉你，另謀新的宿主。”
“那無所不能的罪惡係統，你想不想知道你總是輸的原因呢？”
“我不是說過了嗎？命運之書早已寫下了答案，命運在他，隻是這一次，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我就不可能會輸。”
“嗬嗬，你還是在逃避，不敢直麵自己的失敗。”
罪惡係統惱怒道：“你一個凡人，你懂什麼？不要裝作一副你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我不懂你們，但我是人，我懂人，你之所以失敗，原因隻有一個？”
“什麼？”
“你是惡，所以你會失敗。”
“什麼狗屁邏輯，我先前已經說過了，法則是平衡的，有多少正能量產生，就會有多少負能量出現，我失敗才不是因為我的係統屬性呢？隻是因為運氣不好。”
“這樣嗎？那讓我來猜測一下，你的前幾任宿主是怎麼失敗的。是不是其的親人、屬下都離其而去，最後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反觀聖母係統那邊，人類強者越聚越多，最後被聖母宿主以及屬下圍剿而死。”
罪惡精靈睜大圓溜溜的眼睛，震驚，“你怎麼會知道，是那個蠢貨告訴你的嗎？”
“我猜的，看你樣子我是猜對了，這也正好印證了我理解中的社會規則。”
“為，為什麼會是這樣，我哪裡做錯了嗎？”
此刻，方領在罪惡精靈眼中，已經從無知的凡人，變成了能解他疑惑的人生導師了。
“告訴你也無妨，你了解人類嗎？”
“我自然了解了，人類是一群矛盾的家夥，披著偽善的外衣，內心極度邪惡、自私，雖然有一部分人表裡如一，但是那部分人太過稀少了，無足輕重。”
方領好笑，罪惡係統確實了解人類的品性，可理解的不夠透徹。
“你知道為什麼人類會用正麵的形象，來裝飾偽裝自己嗎？”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自私與邪惡了。”
“這隻是一方麵，卻不是全部的本質。人類是群居社會性動物，需要大眾的力量支持，對他人友善，是抱著其他人也會像自己一樣，對自己友善。”
罪惡精靈腦門上，浮現黑色問號。
“人類清楚的明白，個人力量是有限的，想要在天地之間生存下去，必須要族群共同扶持，共同進步，需要族群的力量支持，才能立足於萬靈之長。”
“你是邪惡係統，我想你的宿主成長起來，必然免不了殺戮與罪惡，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打破了人類社會的底層邏輯。”
“你的宿主成為了他人眼中的怪胎、惡魔，親人離他，朋友遠他，下屬懼他，眾叛親離是必然的結果。”
“哼，那又如何，隻要自身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何須幫手。”
“所以你最後失敗了，而聖母係統那邊，人才凝聚，萬眾一心，你要是不敗，那就不正常了。”
“人心啊！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東西，明明自私，卻向往無私，明明邪惡，卻向往善良，明明黑暗，卻心向光明，明明是惡，卻推崇善良，弘揚仁慈精神。”
“殺人犯，不會教育兒子成為罪犯，隻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督促其要好好學習，未來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做一個好人，是不是很奇怪？”
“可人類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
“因此，罪惡不可能成為主流，善良、聖母才是人心所向。”
“人心？”罪惡精靈腦門上的黑色問號，逐漸淡去。
“你無法明白人心，你就無法戰勝聖母係統，這個社會是人組成的社會，是智慧生靈組成的群體。”
“人心嗎？”
罪惡精靈的身影逐漸淡去，聲音傳入方領耳畔，“你說的有些道理，我會好好思量的，還有，多謝。”
方領微笑，“你開始理解人心了，明明是罪惡係統，竟然會向我道謝。”
罪惡係統懵了。
剛剛對人心的一點點理解，在方領的言語間，又迷糊了。
自己隻是從心的感謝方領解惑，怎麼就是了解人心了？
人心，真是複雜？
方領看向無邊黑夜，看向了古墓的方向。
身影拔地而起，借助黑夜的掩飾，向著古墓而去。
能封閉黑毒瘡的古墓，又會隱藏著何等隱秘呢？
“嗨，你這臉上的特效是怎麼弄的，教教我唄！”
飛行中的方領當即停下身形，站在空中，四下搜尋說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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