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酒館,外麵的雨已停。
月如萱大著舌頭勸說道:“你放棄吧!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方領自然知道“他們”是誰,堅定道:“鬥不過也要鬥,世間自有正氣在,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手遮天。”
月如萱肯定的點頭,“他們就能一手遮天。”
“切。”方領滿臉不信,“他們的勢力在大,還能大得過陛下嗎?我想陛下也不想看到京都如此混亂。”
“話是這麼說,但是陛下他??”
“陛下他怎麼了?”
“沒怎麼,我等臣民,怎可妄議陛下。”
“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陛下在上麵看著,如何能令這些宵小之徒逍遙法外”
“哎,你這人怎麼死腦筋呢?不過,這也是我最欣賞你的一點,你這人太正了,正的發邪。”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那看你是怎麼理解了!”
“那是在誇我了。”
“不不,那是在損你。”
方領??
看到方領吃癟,月如萱哈哈大笑。
方領咪蒙的眼神忽然一凝,恢複清明。
黑夜之中,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對,就是那種用馬匹拉的古董馬車。
還是八匹良駒所拉的馬車。
夏國的禮節,九乃數之極。隻有陛下可用。
陛下之下,八為尊,馬車主人的身份可見一般。
月如萱神情微變,酒意一掃而空,向馬車躬身見禮。
馬車停在了兩人之前。
窗簾打開,露出一張褶皺的蒼老麵孔,眼神淡漠的看著方領。
方領同樣淡漠以視,這人一看就是敵非友。
“殿下,到此為止吧!”
“什麼?”方領裝作不解。
“殿下知道我在說什麼,又何必裝傻呢?”
方領迷茫:“我真不懂老人家在說什麼,還請老人家明言。”
“既然殿下不懂,老夫就說給殿下傾聽,殿下初來京都,乃是為了求學而來,就該好好研讀學業,有些事情,實在不該殿下插手。”
方領依然迷茫,“比如呢?”
“比如,官場。”
“喔?”方領恍然大悟,“原來老人家是官場的人,是來警告我的啊!”
老人皺眉。
“隻是小子彆的沒有,就隻有一腔熱血,願意做那先鋒官,消除官場奸佞,還大夏一個朗朗乾坤。”
“喔,對了,大人今夜警告於我,莫不是大人心中有鬼,怕我查到點什麼事情,大人怕了?”
“哼,一派胡言,本官為官清明,怎會怕。”
方領不懂了,“那大人這是在乾什麼?”
“我隻是不忍看到殿下一錯再錯下去,弄到最後無法收場。”
“我錯了嗎?”方領迷茫的看向月如萱,“我消除奸佞,以正律法,我錯了嗎?”
“我清除官場裡的蛀蟲、老鼠,還百姓一個青天白日,我錯了嗎?”
“我勵誌要鏟除朝堂奸佞,恢複朝堂秩序,我錯了嗎?”
方領回頭,凝視老人,喝問道:“敢問大人,我哪裡錯了,方領何錯之有啊!”
老人的臉色一陣變換,最後隻剩下了冰冷,逼視著方領。
方領絲毫不慫的與對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