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敢阻攔我們。”
國事府中,十一個老畢登暴跳如雷,七竅生煙。
“我們不能再等了,該拿出王牌了。”
“可是,可是??”
十一個老人之中,有四人在遲疑,在猶豫。
“沒有可是,要是讓他見到陛下,我們就完了。”
猶豫的老人腦海之中,當即浮現當日李老畢登死在他們眼前的慘烈畫麵,打了個寒顫,當即投了讚成票。
“好,啟用天魁。”
京城十裡開外,一座秘密研究室地下百米處的空間裡,盤膝端坐著一位衣衫破爛的長發男子。
六根鎖鏈從石壁中延伸而出,兩根穿過男子的琵琶骨,兩根穿入男子的雙腿,捆住了腳筋。
還有一根從男子的心口穿過,釘在了另一麵的石壁之上。
男子的血肉已經與鎖鏈長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長發男子睜開眼睛,兩道銳利的精芒奪眶而出,擊穿了前方的石壁。
僵硬的轉頭,看向了地下空間裡唯一的出口,那是一道緊閉的合金大門。
男子這一微小的動作,當即牽動了身上的鎖鏈,與鎖鏈長在一起的皮肉,崩開,流出鮮血。
詭異的是,鮮血並未流淌到地上,反而有著自我意識般,又流回到了傷口之中。
“叮。”
金屬門開啟,從中走出一具機關人,十一個老畢登的聲音,從機關人身體內發出,“天魁,幫我們殺一個人,還你自由。”
“這算是交易嗎?”
“當然,這是我們的交易。”
“嗬嗬。”男人冷笑,“這天下你們殺不了的人,除了國家元首,就隻有天下前十了,你們殺不了,憑什麼認為我能殺得了。”
“你能,我們所殺之人,隻不過是一隻黑鐵級的螻蟻罷了。”
“喔。”天魁來了興趣,“一隻區區黑鐵螻蟻,可用不到我出手吧!他一定有著特彆之處!”
“他是陛下的三弟子。”
老畢登沒有隱瞞,這樣人儘皆知的消息,也隱瞞不了。
長發男子又不懂了,“你們似乎是夏皇的臣子吧!怎麼反而要謀殺主子,或者說,我久不出世,夏皇那老不死的歸西了。”
“陛下要是駕崩了,就更用不著你出手了,廢話少說,這筆交易,你答不答應。”
天魁稍一思考,點頭,“可以。”
“好。”
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機關人拿出鑰匙,打開了穿過天魁心口的鎖鏈。
天魁胸口之中,響起機關運轉的“哢哢”聲。
如果有人有透視眼就能看到,天魁的心臟被鎖鏈上延伸出來的刀片,蹭蹭包裹起來,好似一朵花骨朵。
如今這枚花骨朵,正在一片片綻放,放開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