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閃開,都快閃開,並州八百裡急報,閒雜人等,速速讓路。”人還未到,聲音便早早傳來。隨後街道上的百姓趕忙向兩側閃開,畢竟若真是八百裡急報,那麼那人即便是縱馬撞死了人,也不會因此獲罪。
皇宮德陽殿內,正是早朝時分,而皇帝劉宏卻是姍姍來遲。
隻見漢靈帝高坐於禦座之上,雖臉色略顯病態,但卻仍是充滿威嚴。
“開朝。”隨後漢靈帝身邊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朗聲說道。當然,若真稱呼此人為男子似乎勉強了些,而此人便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中常侍張讓了。
“臣等參見吾皇,吾皇聖安。”隻見朝堂中眾文武百官立馬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好了,都平身吧。”漢靈帝卻是不耐地說道。
“諸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朝中眾文武對此並無什麼意外,畢竟自家這位陛下貪圖享樂早已是人儘皆知,今日能上朝走個流程已經很令他們意外了。
“啟稟陛下,老臣有本啟奏。”聞言,尚書令盧植陡然起身,大聲說道。
“愛卿又有何事?”劉宏一臉無所謂地問道。
“啟奏陛下,並州八百裡急報,南匈奴首領於夫羅集兵二十五萬,兵圍雁門關,如今並州已是危在旦夕,還望陛下速速發兵救援。而且,微臣還得到消息,鮮卑烏恒對幽州亦是虎視眈眈。”盧植雖心憂皇帝不爭,但事關兵國大事,卻還是不敢怠慢,儘職儘責。
此言一出,朝內上至皇帝,下至群臣,紛紛勃然色變。
要知道,先不說幽州隻說並州,若真要讓匈奴攻破了雁門關,那並州便再無險可守。之後匈奴便是一馬平川的態勢,二十五萬匈奴鐵騎,並州彈鼓可下。
更嚴重的是司隸與並州隻有一河之隔,若並州不保,讓匈奴人順勢攻入司隸,那洛陽危矣,漢室危矣。縱然匈奴人威脅不了洛陽,但僅僅是在司隸劫掠一番,那置我大漢天威何在。
驟然聞聽此消息,漢靈帝也不敢輕浮了事了。慌忙向諸卿詢問,“諸位愛卿,此次並州之事十萬火急,諸君有何計教我?”
“陛下,如今還需迅速派兵支援並州。畢竟並州地處邊地,長年防備匈奴,兵力當不在少數,縱然匈奴勢大,也必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雁門關。隻要援兵及時,匈奴便不可能真正產生威脅,時間一長,匈奴久攻不下,自然便會退走。”盧植當即對漢靈帝獻計。
聞言,漢靈帝劉宏一顆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大將軍,如今洛陽軍備如何,可能支援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