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誌強走了以後,文楠才放聲痛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對丈夫白教授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咱們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小薇怎麼還要來下鄉?她難道沒有去找你那個學生?難道不知道鄉下有多苦嗎?”
白教授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拍著妻子的後背安撫她。
“小薇也大了,她也有自己的主見,估計是碰到了什麼事情,你先彆激動,咱們先看看信上說了什麼?就一切都明白了。”
王楠這才想起有女兒的信,她連忙擦乾眼淚對兒子白華說。
“小華,你快點把信打開,咱們看看你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豆豆看到奶奶哭的這麼厲害,隻是乖巧的來到文楠的懷裡,用他的小手給奶奶抹去臉上的眼淚。
不擦還好,越擦王楠的眼淚越多,她感歎世道不公,感歎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坎坷,讓自己優秀的兒子和可愛的孫子和他們一起來受罪。
白華聽了母親的話,趕緊把信拆開,三個人湊在一起,在微弱的燈光下,一起閱讀起白薇的信。
是的,東八裡大隊通了電以後,也給牛棚這邊拉了線,倒是不是為了白教授他們一家人,而是心疼大隊裡的牲口,拉電就是為了讓白教授他們一家人更好的照顧牛棚裡的牲口。
白教授他們也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平常晚上很少用電,就怕村子裡的人說三道四,再抓住他們的錯誤,今天是齊誌強來了,他們才拉著的電燈。
現在想看白薇寄來的信,他們也顧不得那些了。
白薇信中先問候了他們好,讓他們一定要保重身體。
然後把他們離開京城以後,在自己身上的事,詳細細的和白教授他們說了一遍。
當白教授夫妻看到自己的學生那樣刁難自己的女兒,甚至還想占自己女兒的便宜。
白教授氣的一拳砸在炕上,拳頭生生的砸出了血。
嘴裡罵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了我這麼多年對他的培養,原來是一頭餓狼。
而白華看到自己曾經的妻子一次次上門逼迫自己的妹妹放棄工作,放棄自家的房子,也是雙目赤紅,兩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差點就把那封信深深的撕碎。
信的最後白薇讓他們不要擔心,也說了自己把家中所有東西都寄給了齊誌強,並擔心齊誌強會不會把這些東西轉交給他們。
看到這裡白教授他們一家人不禁對齊誌強又生出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們一家人都這樣落難了,彆人躲還來不及,齊誌強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接收了女兒郵過來的東西,並還親自給他們送過來,怎麼能讓他們不感動。
白薇在信末寫到,不久他就會以知識青年的身份來東八裡村下鄉,那時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最後的最後,百薇深切的表達了對白教授夫妻和大哥白華以及侄兒小豆豆的思念之情,而信紙上有斑斑的淚痕。
也許就是白薇一邊寫信,一邊流淚造成的。
白教授三個人都已經是滿臉淚水,文楠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暈倒。
白教授又是連連安慰妻子王楠,“你不要太傷心,咱們最起碼能知道我們的女兒目前還很安全,這就是最好的消息,它能來東八裡大隊和咱們團聚,也是一件好事。”
王楠也是重重的點點頭,哽咽的說:“我苦命的小薇,是我們對不起她。”
白華也接過話說:“這次真的要感謝齊誌強,如果不是他答應給咱們寄信,咱們也不知道妹妹的消息。”
經過幾次的接觸,白教授他們知道齊誌強是一個真正的好青年,到現在他們在心中才真正的相信了齊誌強。
齊誌強可不知道他走後,白教授他們三口人發生的事。
他回到家照例用意識打理了一遍空間,就躺在炕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齊誌強是被大隊長張建國從被窩裡拉出來的。
等起來以後,齊誌強才發現母親和弟弟妹妹們他們早就都走了。
而張建國之所以來,是在大隊裡左等右等不見齊誌強,這才找到家裡,才發現齊誌強還在睡覺。
張建國有心發火,但想想齊誌強為大隊辦的事,又把火氣壓了壓。
開玩笑的對齊誌強說:“你說你都多大了?到現在還不起,這如果要是在村子裡上工,你還不得天天遲到呀。”
“我看就應該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到時有人管著你就好了。”
齊誌強被張建國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道歉:“張叔,這不是我昨天太累了嗎?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咱們這就出發。”
張建國說道:“這還用你說,等你安排黃瓜菜都涼了,你快起來吃飯。吃完飯咱們就趕緊去軋鋼廠,辦完事還得趕緊回來,村子裡一大堆事等著我呢,哪像你這樣悠閒。”
“話說肥皂廠可有你不少股份,你怎麼平常也不過去看看?難道你就這麼放心?”
齊誌強笑著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廠長是我大伯,另外還有你這個大隊長看著,我是放120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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