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不可思議的接過那個布袋對齊誌強說:“虎骨?你哪裡來的?”
齊誌強很灑脫的說道:“前兩天去山上打的呀,你放心,很乾淨的,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謝謝你爺爺送我的字,蘇爺爺和喬爺爺那裡我也送了。”
齊誌強的話讓方婷更加傷心,她看著齊誌強:“誌強,那我們……”
齊誌強搶先一步說道:“我們是朋友呀!在冰河縣是,在京城也是,希望你永遠好好的。”
齊誌強的話徹底粉碎了方婷那顆受傷的心。
她的臉色發白,身體都有微微的顫抖,嘴裡喃喃的說道:“對,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然後打開房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齊誌強看著方婷的樣子,抬步想追出去,想了想又把剛要移動的腿收了回來。
追上去他又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徒勞增加兩人的傷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看著方婷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齊誌強默默的關上了房門,這一夜他沒有在寫任何東西,就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
方婷哭著離開了軋鋼廠,提著齊誌強送給爺爺的虎骨,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爺爺家。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來到爺爺的書房門口,正想敲門卻突然聽到裡麵傳出來的談話聲。
說話是他的大哥方建軍:“爺爺,據我們調查,齊誌強確實在冰河縣是無意救了妹妹的,而且在京城也是偶然在頤和園劃船碰到了妹妹,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不是刻意的接近妹妹,你放心,我已經和小婷說了,即使沒有歐陽克,小妹也不可能和這個齊誌強走到一起的。”
“那就好,你也知道現在時局動亂,我們方家再也不能受到一些外部的牽連了,這段時間你看好你妹妹,儘量不要讓她去接觸那個齊誌強,你不是說他已經回到軋鋼廠了嗎?明天再帶一些禮物去看看他,彆讓外人說咱們方家不知禮數。”方長空說道。
“我知道了爺爺,實在不行我就和軋鋼廠領導說一下,讓那個齊誌強提前回冰河縣吧。”方建軍回答道。
方婷在外麵聽到爺爺和大哥的話,心中一片淒涼,指甲已經把手心掐出血來,她渾然不知。
她本來心中還在怪齊誌強,怪他小氣,怪他無情,怪他隻會退縮。
可現在聽了大哥和爺爺的話,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笑,她覺得自己和齊誌強做朋友都不配。
齊誌強救了自己,救了自己的爺爺,可自己的家人卻在背後如此的防備著他,覺得他是故意接近自己,想來沾他們方家的光似的。
她猛然推開了方長空的房門,正在說話的方長空和方建軍看到突然出現的方婷,心裡也是一驚,他們意識到他們的談話被方婷聽到了。
方建軍走向方婷正要和方婷解釋,方婷卻理也沒理方建軍。
她來到方長空的書桌旁邊,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書桌上。
對方長說道:“爺爺,這是齊誌強昨天打回來的老虎骨頭,他說你年歲大了也許需要,讓我帶給你,謝謝你給他寫了字,你放心這虎骨肯定沒有毒,他說了他給蘇爺爺和喬爺爺也送去了。”
然後淒然的一笑:“你放心,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不會影響到你們方家的大業,至於你們說的他是為了占咱們家便宜才故意接近我的,我覺得你們想多了,蘇家和喬家哪一家比咱們家差了,齊誌強放著那兩家的大腿不抱,卻要拐彎抹角的來占咱家便宜,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說完不顧方長空的臉色,扭頭向外走去。
方建軍攔住方婷說道:“方婷,你怎麼和爺爺說話呢?我們都是為了家裡好,為了你好。”
方婷看著這個一直引以自己驕傲的大哥,眼裡隻有鄙視和失望。
她平靜的對方建軍說:“大哥,京城裡的人都拿你和蘇劍比,到今天我才知道,拿你和蘇劍比,是對蘇劍的侮辱,怪不得喬小月一直看不上你。”
說完以後,一臉淡漠的推開了方建軍,靜靜的向門外走去。
隨著書房門重重的被關上,方建軍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他看向坐在那裡一臉鐵青的方長空:“爺爺,你聽聽方婷說的都是什麼話?難道她不知道我們是為她好嗎?她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方長空現在滿腦子都是方婷說的蘇家,喬家,又看了看那散發著濃重腥味的布袋。
不由得重重歎口氣,對方建軍揮揮手說道:“建軍,你先出去吧,讓我再好好想想。”
齊誌強雖然一夜沒睡,但第二天還是精神特彆的好,他又投入了自己的計劃之中。
至於方婷那裡,經過一夜的思考,一切隨緣吧,方婷不管是家庭還是性格,都不適合自己,自己就不要強求了。
一上午他還在寫寫畫畫,眼看交流大會就要舉行,可他還有好多東西沒辦法整理出來,看來自己還是底子太薄了。
他想到了廖立山,想到了二妹家的電腦,他有些意動,也不知道自己人在京城能不能穿越到天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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