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驚怔:“什、什麼?”
楚淵池冷笑:
“聽不懂嗎?六弟因重陽祭禮一事,對九弟不滿,暗中下藥,當時,九弟已經與六弟冰釋前嫌了,是你派人到父皇跟前告狀,害得六弟被禁足三個月,上半月才發生的事,二弟這麼快就忘了?”
二皇子神色猶如走馬觀花,很是好看。
當真相直勾勾的拉扯出來,所有的解釋都顯得徒勞無功,甚至有些難堪。
他蠕動嘴角,良久道不出狡辯的話來。
是他做的。
那天,是他告的狀。
六皇子被罰,大皇子必不能袖手旁觀,隻要大皇子出事,他便能成為皇上的長子,將來有極大的繼儲機會。
“大皇兄,你……你誤會我了……我……”
楚淵池冷笑一聲,打斷道:
“這些年來,我並非沒有防著你一手,若還想要這條命,這皇子的身份,便給我放聰明些!”
“報——”
這時,一名眼線快步奔來。
正要彙報消息時,楚淵池冷聲:“還杵在這裡乾什麼?”
二皇子麵色慘白:“大皇兄……”
“出去!”
他抿緊了嘴,心如死灰。
他生母早亡,無權無勢,根本不是大皇子的對手,眼下二人鬨掰,唯一的指望便是這些流言蜚語,能把大皇子扳倒,他才能有出頭之日。
待二皇子離開後,眼線才跪在地上,急得直喘粗氣:
“主子,宮中急訊,皇上得知城中的流言,發了好大的怒火,派大理寺即刻調查,並……並將五皇子召回了宮,命他協助輔政。”
“你說什麼?”
自幼年時,五皇子摔斷了雙腿,便一直被養在宮外,不受待見,形如一枚棋子。
可現在皇上竟召他回宮輔政!
皇上這是要重用他!
楚淵池眼前一眩,倒退了三四步,跌坐在椅子上。
饒是怎麼也想不到,諸多皇子的爭執鬥爭後,最後,竟然會是殘廢的五皇子撿了最大的便宜。
這叫他怎麼甘心?
他多年的心血,怎麼能為一個殘廢做嫁衣?
楚淵池緩緩捏緊折子,紙張被攥得皺成一團,緊緊的揉碎了。
父皇,這是你逼我的!
皇宮。
阿玉推著輪椅,從禦書房出來,男人身著一襲乾淨樸素的衣裳,似乎與皇宮的臟亂黑暗毫不相關,一塵不染。
“主兒,以後,我們要住在皇宮了嗎?”阿玉問。
楚夜離淡淡一笑:“或許吧。”
沒什麼好期待的。
“去看看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