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無旨意,擅自離開南疆,潛入皇宮,必是居心不軌。
很快,攝政王便被傳召離開。
走時,他看了楚狸一眼。
那目光似乎是失望。
楚狸心口一揪,“苟八,你快跟著去,悄悄的,看皇上是怎麼說的。”
“是!”
暖玉站在門口,搖著頭道:“九皇子這樣做,太不該了,攝政王為了您殫精竭慮,不顧自己,還派白神醫為您醫治,您怎能出賣他?”
“您難道不知道攝政王與皇上的關係嗎?這次,皇上一定會借用這個正當的理由,處死他的!”
“不是我做的。”
楚狸從沒向彆人透露過,攝政王已經回都的消息。
“不是你,還能是誰?”暖玉憤憤道,“福公公怎麼早不來,偏偏這個時辰,都該休息了,來找什麼藥材?什麼藥材那麼重要,需要連夜尋找?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是啊。
王德福是有備而來。
可她並沒有透露消息。
暖玉不信她,楚棣遲也不信她,可偏偏是因為她、似乎要把他害死了……
楚狸了無睡意。
煎熬的等了半個時辰後,苟八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主兒!”
“怎麼說?”
“皇上雷霆大怒,認為攝政王居心不軌,企圖謀逆,將他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了!”
楚狸眼前一黑。
想起楚棣遲離開時,看她的那個眼神……
透過那失望的眼神,看向窗台上開得正好的小花苗,楚狸心裡不是滋味。
這種背黑鍋的感覺,令她很難受。
屎盆子彆往她頭上扣。
她立即掀開被子,“扶我去養心殿。”
“主兒,已經很晚了,您的腿腳還不方便……”
“雖然晚,但父皇處理今夜的事,一定還沒睡下。”
“這……好吧。”
苟八隻得攙扶著楚狸去養心殿,去時,楚皇確實還沒睡,接見了楚狸,可楚狸跪在地上,第一句話竟是:
“還請父皇看在皇叔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相信他,他絕對沒有謀逆之心,他突然回都也是……關心兒臣。”
楚皇冷了臉:
“你與他的關係,何時那麼好了?”
“他是皇叔,兒臣是小輩,他關心兒臣是應該的。”
“朕養了你十六年,怎麼不見你為朕擔憂?怎麼不試想一番,若攝政王有備而來,企圖行不軌之事,朕的安危該如何得到保障?”
“他不會那樣做的!”
“你就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