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秦牧羽帶著四名副將,領兵五萬,準備繞過蘭城,挺進南疆,悄悄把南疆奪回來。
屆時,便可與楚軍形成夾擊的陣型,把蘭城圍困在中間。
南蠻公主必敗!
她輸定了。
前提是……他能拿下南疆。
由於此行機密,不可引起任何注意,五萬精兵被分散成二十支小隊伍,他們紛紛偽裝著自己,或扮作百姓、或扮作乞丐、或者商人,用以躲避南蠻的偵察。
一路上,安靜行軍。
秦牧羽坐在馬背上,目視前方,一言不發,唯有腰間的佩劍一下一下的撞著馬鞍。
十分安靜。
後方,兩名跟著的副將見了,不禁皺起眉頭來,低聲道:
“秦少將軍怎麼隻字未言?”
“我們就這麼直接去南疆?”
“他如此年輕,經驗不足,怎麼可能奪回南疆?真不明白攝政王為何會指派我們兩位老將跟著他一個毛頭小子……”
低議的聲音,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
是啊。
二人征戰沙場多年,又怎會服從一個二十歲少年的指派?
李副將握著韁繩垮著馬,冷冷道:
“若非攝政王命令,我豈會對一個毛小子唯命是從?”
旁側,張副將亦是不滿:“當初在南疆,他曾被俘虜,此次在漠淮州,他又被俘了,他根本沒有能力帶領我們……”
“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帶著五萬人,跟他一起去送死……”
悉悉索索的聲音雖然小,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這些話音儘數進入了秦牧羽耳中。
他全聽見了,可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瀾,眼中平靜如許,早已褪去了曾經的浮躁,沉澱出真正的性格。
忽而,他揚聲:
“我們從秦國借道。”
“什麼?”
兩名副將停下嘴邊的話,下意識看了過來:“借道秦國?”
“若直接去南疆,必定會引起南蠻的注意,我們往北走,從秦國的領地借道,悄然無聲的繞到南疆。”
二人聞言,倍感好笑。
李副將嗤道:
“秦少將軍好大的口氣,眼下我國與南蠻正在打仗,我們帶著五萬精兵,就這麼大喇喇的衝進秦國,秦國不攻打我們,已經算客氣了。”
張副將道:
“貿然前去,秦國肯定會將我們當成入侵之人;可若是送去文書,征求秦皇的同意,一來一去得耗費數日時間,我們的大軍耗不起。”
還想借道。
哪有他說的那麼容易?
真是初生牛犢,不知戰場艱辛。
“不知秦少將軍還有何高見?”
秦牧羽側眸掃來,眼角冰冷:“我說了,往北走,進秦國,借道。”
“此路行不通,你這是要帶著我們去送死嗎?你接連被俘,德不配位,能力不足,根本就無法帶領我們!”
李副將拔高了話音,耿直的像一把刀子,直接拔了出來,與秦牧羽對峙。
後方的士兵們心頭一震。
這是……
吵架?
連敵人還沒打,好端端的,怎麼還先吵上了?
秦牧羽冷淡的看向他:
“所以呢?李副將終於表達出了對本少將的不滿?”
既然撕開,李副將也不裝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