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棣遲抬眸,驚影懂事的二話沒說,屁股一撅就跑出了二裡地。
他抬掌壓著楚狸的小腰,“你先彆急。”
楚狸心中不安:
“這兩個月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到底傷在何處?”
楚棣遲看著著急的恨不得把腦袋從他衣領鑽進去的楚狸,不禁深笑一聲,道:
“既然時間有限,彆耽誤了,我們先上馬車。”
“嗯!”
楚狸趕緊爬上去。
馬車內,又寬又大,地下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上麵鋪著一層柔軟溫暖的皮毛毯子,格外舒適。
楚狸剛坐下,便被男人抽開了腰帶。
“?”
“乾什麼?”
“時間緊迫。”楚棣遲沉聲,修長的指尖抓著衣擺一掀,一撕。
楚狸瞠目:
“我在擔心你的身體!”
“你親自檢查一番,便可知我身體如何。”
楚棣遲向來有他的一套道理。
男人三兩下便把她扒了個乾淨,抱坐在腿上,眼底的繾綣與思念幾乎要將她吞沒。
楚狸凶怒瞪他,不甘示弱的扒著他的衣服:
“我檢查檢查你的傷。”
“你檢查你的,我檢查我的,兩者難道是什麼互斥關係?”
“簡直一派胡……唔!”
楚狸瞪他。
他使壞!
男人深眸一笑,微挑的眼角似乎在說:你奈我何?
“還是熟悉的小九。”
楚狸胡亂扒開他的衣袍,卻並未在胸膛的位置看見箭傷,“傷口呢?”
怎麼沒有?
“那一箭並未射中要害,”男人滿足的哼聲,“小九,可曾記得你給我的那枚平安扣?”
楚狸驚異:
“是它為你擋下了?”
“嗯。”
那是薑晚贈予她,說是母親家傳之物,可護佑平安,抵擋災難,當時,她隻當是迷信之談,沒想到,竟真的救下楚棣遲一命!
從今往後,薑晚就是她楚狸的恩人!
“墜崖後,那個像你的女子不幸摔死了,我卻被石壁上生長的樹木刮到好幾回,大大減輕了慣性,才摔到崖底,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也受了重傷。”
是白錦衣和重楓將他找了回去。
這段時日,他一直在神醫穀養傷。
不過,傷勢太重,他一直是昏迷狀態,否則,早就來尋她了。
楚狸聽著這驚險的一切,九死一生裡,最壞的結果裡,開出了一絲生機,摸著他整片後背還未痊愈的疤痕,眼眸不禁濕得通紅。
上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