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揚手,“給本王看……”
秦牧羽遞給楚棣遲。
“……”他的手剛揚起來,揚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楚棣遲大致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便合上了。
鐵血衛與黑甲衛聯手,兩支都是所向披靡的精銳,想攻幾座城而已,不在話下,幾乎沒有任何傷亡。
“讓將士們好生休整,後日拔營,進攻下一處。”
“好。”
秦牧羽應下。
殷王眯眸,睨著這個似乎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少將軍,狀似無意的開口:
“秦少將軍,你瞧攝政王腰上的那隻香囊好看嗎?”
秦牧羽隨意掃了一眼,“醜。”
殷王壞笑:“可那是楚狸繡的。”
“……”
秦牧羽得知上當,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殷王放聲笑了出來。
連自己青梅竹馬繡的香囊都認不出來,這算哪門子的青梅竹馬?
真是一個善變的人。
套了兩句話,還跟個女人一般生上氣了。
不遠處。
聶桑牽著拓跋墨,二人在整理殷王的狼圖騰旗幟,看見這一幕,拓跋墨秀氣的模樣不禁皺了起來。
小跑過去:
“父王,你不要欺負秦叔叔,你跟他是好朋友,以前,你們還有著過命的交情。”
“?”
是嗎?
他怎麼毫無印象?
一旁,蕭玨低聲附言:“主子,小世子說的是實話。”
殷王劍眉擰起。
腦中隱約刺痛,卻是什麼也記不起,遺忘了某些記憶,好似蒙上一層大霧,什麼都看不清。
聶桑不喜歡這個殷王,他還想娶她當繼母,給他美的。
“阿墨,我們去找牧羽哥哥。”
不跟這個自傲自負、妄自菲薄的男人說廢話,
“嗯!”
二人牽著手跑下城牆,追上秦牧羽。
殷王探身望去,隻見二人一左一右的黏著秦牧羽,臉上皆掛著歡笑,仿佛此人有某種吸引的魔力一般。
他不禁多看了兩眼。
就這瘦胳膊瘦腿的秦少將軍,竟然與他有過命的交情?
想必一定是他有恩於秦少將軍。
蕭玨道:“主子,雖然您忘記了,可小世子不會騙人,您失蹤遇難後,是秦少將軍保護了小世子。”
“是嗎?”
男人聲線淡淡。
倘若二人當真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想必秦少將軍會待他客氣又熱絡。
殷王決定去看看。
下了城牆,三人正在圍爐煮茶,其樂融融。
他走過去。
秦牧羽掃了他一眼,便拿起鑷子,夾了一隻洗淨的茶杯,斟上烹香的熱茶。
殷王眯眸一笑,伸手去拿。
確實是個有眼力見……手剛伸到一半,就見秦牧羽仰首喝茶,就跟沒瞧見他似的。
“??”
不是給他倒的茶?
拓跋墨偏頭,驚訝問道:“父王,你杵在這裡乾什麼?”
“本王……隨處走走。”
“哦哦,那你走吧。”
“?”
難道不邀請他坐一下嗎?
帝都。
連著三日,楚狸幾乎滴水未進,發著的燒一直未退,狀態很不好。
楚傲天想來看望,被隔絕在外,發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