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人這一輩子太漫長了,會經曆許多起伏變故,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要堅強。”
顧元明語重心長的安慰。
當師父的,到底還是心疼徒弟。
“況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人生才剛開始,以後要經曆的事更多。”
鳳鶴安給她夾菜,道:
“師父所言甚是,小師妹寬心些,還有我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站在你身後。”
容錦點頭:
“你既然喜歡攝政王,攝政王又喜歡你,何不坦蕩的與他在一起?我們江湖之人,不講究什麼束手束腳。”
楚狸眸色隱暗。
她何嘗不想……
可當看見楚棣遲的那一刻,他站在陽光下,她躲在黑暗裡,不敢邁出那一步。
不知該怎麼麵對。
她暗了眸子,沒有再說話,低頭吃飯。
“你看你,明明說到了你的心事,你怎麼不認?都有相思之情,何必互相折磨?”
“光陰苦短。”
“小師妹……”
“徒兒……”
師徒三人苦口婆心的開導她,楚狸接連給自己盛了兩碗飯,吃飽後,放下筷子就進屋,全程一言不發。
她放不下。
她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不必再說了。
關上門。
顧元明皺起眉頭,拿起飯勺要添飯,“這孩子脾氣隨了誰,說那麼多都不理會,難道耳朵聾了……欸?她怎麼把飯吃光了!”
盆裡空了。
“飯桶!”
他還沒吃飽呢。
楚狸一來縹緲山,準是叫他頭疼。
這人克他。
翌日。
縹緲山遠離塵世喧囂,安寧靜好,鳥兒鳴叫,楚狸休息了一晚,站在山崖旁,從至高的位置眺望遠處的山巒重疊,心中難得安寧。
一站,便是一日。
從晨光熹微到黃昏日暮。
顧元明扛著鋤頭,從菜地裡回來,看見她,搖了搖頭,進屋做飯。
鳳鶴安與容錦勸了幾回都無果。
夜來,楚狸吃了飯便早早的回屋,一連三日下來,開口說話的次數十隻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事,隻怕會憋出病來。
師徒三人很著急。
隻不過,還沒想出個辦法,第二天,一道女人的聲音打破縹緲山的寧靜:
“顧元明!!”
嗓音傳開,空穀回響,驚走一片枝頭鳥。
楚狸下意識扭頭。
誰?
什麼聲音?
不消多時,隻見一個清冷美豔的女人踏著輕功,絕塵而至,速度之快,彈指間便上了縹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