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狸臉紅,有些含糊不清的支吾道:
“皇叔……那就這麼……說好……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
男人站著頎長的身姿,低頭看著乖巧如貓兒的她,脖子上的小鈴鐺清脆的晃著,霎時好聽。
“小九,這是誰給你的?”
“蕭總督。”
“以後,少跟他在一起,彆被帶壞了。”
“嗯?”
這話說的,楚狸不是太明白。
一直以來,她對蕭總督的印象都挺好,此人很沉穩,寡言少語,但與她相處時又溫和愛笑,仿佛沒有脾氣。
他不是皇叔的摯友嗎?皇叔怎麼還貶損他?
楚棣遲:“記下了?”
“嗯嗯記下了。”
“乖,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往南蠻送信,叫秦牧羽回來,喝我們的喜酒。”
“嗯嗯。”
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南蠻。
營帳內,震怒的聲音一道高過一道:
“混賬……三千精銳,竟然被一個女人全部擒獲……飯桶……你們這一個個都是乾什麼吃的……”
“王爺,我們中計……”
“還敢頂嘴!”
啪!
嘭!
嗬斥聲,摔茶杯,痛苦的悶哼聲……淩厲的響起,穿透帳篷,傳了出來,整個營內都彌漫著凝肅的氣息。
人心惶惶。
將士們全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兩個時辰前,前線來報,我方丟失了一處據點,被明月公主占領。
他們大敗。
明月公主大勝。
殷王發了好大的火,連夜問責一等人等。
一抹小身影窩在營帳外,小心翼翼的把簾子挑開一道縫隙,眯著眼睛往裡麵看。
秦牧羽站在一旁,見狀,低聲:
“阿墨……”
“噓!”
拓跋墨一隻手抱住他的大腿,一隻手挑著簾子,“秦叔叔,我父王發了好大的火,還好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他不敢凶你。”
秦牧羽提了提腿,實在提不動。
無奈的看著抱大腿的小崽子,道:
“既然他發火了,你還在這裡偷看,就不怕等下挨罵?”
“我是他兒子,他舍不得罵……”
“拓跋墨!誰教你的鬼鬼祟祟,以為杵在外頭,本王就看不見你了?”
一道雄厚的掌風掀來,簾子拂開,一襲紅袍的男人閃身而至,直接拎住後衣領子,把人提了起來。
拓跋墨四肢懸空。
自己挨罵了不打緊,趕忙看向旁邊的秦牧羽,安撫:
“沒事的,秦叔叔,罵的是我不是你……”
“還有你,秦少將軍,彆以為此事與你無關,就能僥幸,若本王戰敗,你們所有人都得給本王陪葬!”殷王冷眸掃來。
一個都走不了。
秦牧羽抿嘴。
篝火旁拴著的狼狗此時叫了起來:“汪汪……嗷嗚!”
剛張嘴,便被殷王一腳踢出去。
一場敗仗,無數損失,殷王發怒,狗路過都得挨一腳。
“殷王爺,我終於把藥調配出來了!”這時,楊巔峰捧著盒子,裡麵盛放著一粒褐色的藥丸,連日緊繃、疲憊的臉龐,此時終於露出一抹笑,
“此藥可醫治你身上的箭傷留下的隱疾。”